“好,我先走了。”他转身往外走。
“哎。”我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了就喊住了他,“你是来找温湘庭的么?”
他回头看着我,眼中的戾色一闪而过,随即他敛了神色道:“不是。”
专程送海鲜过来?我狐疑的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口,我怎么一点儿也不相信呢?
隔了一个多小时,韦清元回来了,他手上倒拎着一束粉色的玫瑰花。我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惊愕的看着他,他把花束“砰”一下扔到茶几上。吓得我差点蹦起来,哎呀,妈呀,真是见了鬼了。
“干嘛?”我指着那束花问。
“送你的。”他说得不情不愿的。
男人送花给女人时,不是应该含情脉脉的吗?再不济那就让人代送,写个小卡片什么的?这样“砰”一声扔到我面前是怎么回事?呐,施舍一束花给你。
“现在去古古那里吗?”我也懒得问那花的事情。
他看了看手表,“行,走吧。”
我们都起了身,一起往客厅外走去,走到门边时他顿住了脚步看我,“你……不把花拿到楼上去吗?”
“阿姨,阿姨。”我喊了两声。
阿姨跑出来,“陆小姐。”
“你把茶几上那束花拿到楼上我的房间摆上。”收回视线后我看他,“现在可以走了吗?”
他神色古怪,但也没说什么。
韦清元亲自开车,他说阿飞去找白云朵了。我听着他的语气,白云朵似乎来真格的了。车开到半路时,温湘庭给我打来了电话,她说白总已经登机了。
挂断电话后,我感觉有些略烦躁,一眼瞥到放在中间储物格里的烟。我咽了一下口水,想直接伸手拿又觉得有点失礼,“这是你的烟吗?”
“不要抽烟。”他冷冷道,“这是我爷爷的车,他不喜欢烟味。”
烟瘾犯起来了,这烟没吸着,我感觉真是比较饿急了还难受。坐立不安了半天,我忍不住又说:“你能停车让我抽根烟吗?”
“不能。”他十分干脆。
“我想抽。”我手伸向储物格。
他下手比我快,在我手落下之前,他把烟盒抓到了手,然后从开启的车窗里扔出去了。
“戒掉。”他打着方向盘拐弯,语气还算温和。
“不戒。”我怒火陡起。
他伸手又拿出了一盒益达扔给了我,“烟抽多了容易得肺癌,你还没搞清楚自己的身世,还不能死。”
我抓着益达,忍了好一会才忍住了将益达砸到他头上的冲动。
半个小时后,车子开到了靠b市老城区,最后拐进了一条胡同,靠着墙根停下了。这一路上,我嚼掉了半盒益达,感觉自己都要变成益达了。
刚下车,芮姨的声音就从大门口传来,她可能早就知道我要过来。
“陆陆。”
“芮姨。”我把剩下的半盒口香糖扔还了韦清元,然后快步走到芮姨身边。
“快进来。”她拉过我的手,看向韦清元时,她很恭敬的喊了一声:“韦先生。”
韦清元跟着我们身后进了大门,这是一套四合院造型的老房子。我听着芮姨絮絮叨叨的跟我讲一些家常,又说古古住院的一些趣事。
没一会,就来到了古古住的房间门口。
“三哥,你来了。”古古正拉开门要出来,见了我们,她惊喜的喊了一声。
我看着她,大病初愈的她穿着一套米红格子的家居服。见了韦清元,她双眼放光,想来她好些天没见着他了。
“嗯。”韦清元说话时,大门那边又传来推门的声音。
我没有回头,但我看芮姨脸上的笑容一下敛了,于是我便回了头。韦清辰和一个年龄大约五十多岁的男人走了进来。
韦清元的脸上的神色有些变幻莫测起来,两个人向我们走来。
“三弟。”韦清辰先开了口。
“爸,大哥。”韦清元喊那个男人。
“陆陆。”韦清辰又笑着跟我打了招呼。
“雪芩,去烧点水泡点茶吧,难得阿元也在这里。”韦清元的父亲开了口。
芮姨直接转了身。
如果我没记错的话,韦清辰的年龄接近四十岁了吧,如果他和韦清元是亲兄弟的话,他们的父亲到底几岁生的娃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