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天点了点头,“那天临时改道,没想到遭遇横祸,倒是让他们母女失望了。”
凤惊銮低头看向贺颖儿,脑海中浮现出贺颖儿苍白着脸,眼都睁不开地求救,他了然于胸。
“好好歇息就是了。”
他复又喂了一些水给贺颖儿,用那冰融化的水给贺颖儿擦了脸,见她小脸不再通红,神清气爽之后,便朝一旁看得呆怔的范丽娘道:“她快醒了,还请大娘子接过这帕子。”
范丽娘错愕地拿着帕子,见少年站了起来,直起身子负手而立。
眼下,又一副高深莫测,尊贵至极的样子,与方才的温柔小意判若两人。
这是……
贺颖儿醒来之时,便觉得双腿又硬又疼,睁开眼睛见着范丽娘,就道:“爹爹呢?”
贺天心里感动,轻轻地咳嗽了声。
贺颖儿转过头去,忙爬起来,“给我看看腿。”
“没事了,那大夫说一个月之后就能好了。”
却不想被小女儿一顿呵斥,“爹爹,你老实说,你怎么会断了腿呢?此番去省城,我还特地请了人给你算过,该不会有事。”
贺天一阵窘迫,脸还有些红,顾不得还有一个外人在场,忙软了声音,“我的小心肝,爹也没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。我不过是看去省城的一座桥那河水蔓延而上,怕桥不稳固,就换了另一条路走。”
贺颖儿疑惑。
前世爹就好好地过那座桥的啊,今世怎么就顾虑诸多?
想到了家里给予的压力,贺天这段时间连番遭遇他人对范丽娘的设计,怕是心思生了变化了。
贺颖儿低头叹气,人算终是抵不过天算。
“咳咳。”
一声咳嗽打破了贺颖儿这彻底地令人恼恨的无视,贺颖儿这才惊觉凤惊銮面露愠怒地看着自己。
贺颖儿猛的坐了起来,有些脸红地看着自己因为恣意而高高挑起的裤子。
裤子底下露出一大截小腿,她先前恍若未知,只翘在被上,又嫌热,不顾衣服掀开,露出纤弱的小腰。
她的脸爆红!
“你……你怎么来了?”
贺颖儿动作尴尬地迅速扯了下衣服和裤腿,那窘迫的样子,倒是惹得凤惊銮轻笑。
这一笑,满室生辉。
少年致命的容颜恍若耀眼的明月,平日神色清冷严肃,仿佛乌云蔽月,这一笑,是朗月入怀,心神荡漾!
空气因为各人的屏住呼吸而显得闷热凝滞。
外头的喝骂声闯了进来。
“哪里来的刁民,竟敢擅自携带兵器,都给我带走。”
范丽娘闻言,神情严峻,那翁桃当真是不嫌事多,竟真报官了。
她走了出去,想跟官爷解释解释,不想听得刀剑硁硁锵锵,脸都吓白了。
不是打起来了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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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更了,睡一觉起来码字。
我是龟速的二货党,下午得闭关码字了。
入V倒计时8天……必须存稿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