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好。”我例牌的打招呼。
电话那头是一阵静默。我以为是信号不好,又“喂”了几声。在不断凝结的疑惑下,那头终于也传来“喂”的一声。
是个陌生的男音。他故意压低声音哑然说道:“喂?是……乐小姐吗?”
我一听,惊得从椅子上蹦下来,大脑某根神经被突然挑起,小心翼翼的应了一声:“我是。你是谁?”
对方神秘兮兮的复:“别问我是谁!”那声音就仿若地下特工那般。
“想知道你父亲的死因吗?”
我几乎是脱口而出:“当然想!”
说完我的问题又紧随心头无数个问号溢出:“你是谁?你怎么知道?语速前所未有的快速。
他直接跳过我的问题,道:“你……你给我100万,我……我就告诉你。”
他的声音微微打抖,听得出对方在竭力压制内心的恐惧。
“怎么给你?”只要有父亲的消息,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。
“你……你把钱装在一个不起眼的袋子里,明天下午五点丢进淮山路100号旁边那条小巷的垃圾桶里,之后立刻离开,我拿到钱后自会电话告诉你。”
“好!”我不假思索的答应着。
不过转念一想,便又道:“要是你拿了钱不告诉我,那我的钱岂不是打水漂,上哪儿找你去?这样,我先给你五十万,你把真相告诉我之后我再把余款给你,用同样的办法。”
他的目的只是钱,倘若他是骗子,不管给他多少,他最终都会逃之夭夭;如果他真是知情人,在未得到预期的酬劳时,才可能积极配合,提供线索,或真或假。不管怎样,一定要用钱吊着他,避免他失联。那么多年,总算有一条看似接近真相的线索,我不能轻易放过。
对方沉吟了半晌,我却不再给他思索的余地,咬咬牙威胁道:“沈家和乐家的势力想必你是知道的,你要的不过是钱,这点我会满足你,我们各取所需。你若耍花招,我也不会跟你客气,老实说我们现在也有些线索,这个案子迟早会大白。如果我是你,我会按承诺平等交易。你拿钱走人,留下所知道的。”
最后,电话那头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,吼了一声“好”!
之后啪的挂上了电话,“嘟嘟”的声音震得我的神经一阵绞痛。
一个个疑团在心头炸开。如果只是目击证人,为何时隔七年才透露,还不是向公安局报案?
应该是同伙。这么想着,我心头升起一股恨意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