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康森贵被吊在城墙之上,只能乖乖挨打,不一会儿就被打得遍体鳞伤,耳中又听着他不断的惨嚎,城墙下的百姓们不由得都蠢蠢欲动了起来。
毕竟能在这里围观的人,哪个没受过他的欺凌?
“好像可以打啊?要不……要不咱也试试?这家伙在我店里吃饭吃得不乐意,就把我店给砸了!我特想揍他!”有人摩拳擦掌地说道。
“娘的,不打白不打,老子的女儿就是被这家伙给骗了身子然后上吊自杀的,今天我一定要替我女儿讨回公道!”另一个人已经低着头开始在地上寻找武器了。
“就因为他纵马的时候在我家田地里绊了一下,他就把我所有的土地全部收缴了!家中无米下锅,可怜我八十老母,熬不过去年冬天,活活被饿死了!我今天非把他打个脑袋开花不可!”
说这句话的人满怀仇恨地看着康森贵,从地上捡起一个鹅蛋大的石块来,朝康森贵的方向狠狠砸了过去,正好砸到了他的额头,一股血慢慢地流了下来,看上去很是可怖。
有其一必有其二,没过多久,越来越多的百姓都加入到拿石子砸康森贵的行列中去。要不是他被吊得有点高,有的人还想着要去咬他的血肉,方能泄心头之恨。
这么一来,康森贵不但要忍受身后时不时抽上来的鞭子,同时还要受到正面的石头攻击。
士兵的鞭子上蘸着盐水,每一鞭都让他感觉伤口火辣辣的,痛楚仿佛深入骨髓。而石头的击打几乎遍布全身,其中有不少还砸到了他受伤的下身,剧烈的疼痛让他不停地哀嚎着,嗓子都快哑了。
“住——手!”正当人们砸得不亦乐乎的时候,一阵尖锐到破音的吼声从远处突然传来。
林羽循声望去,看到喊话的是一个肥头大耳、大腹便便、五短身材、衣着倒是十分体面的家伙。那人正火急火燎地从城内冲出来,身后还跟着几个鼻青脸肿的衙役。
那人一边跌跌撞撞地跑着,一边嘴里还在大声喝骂道:“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刁民,是不是想造反啊!居然敢……哎哟!”
就在经过城门口的时候,一块砸在康森贵身上的石头正好落下来,不偏不倚地摔在了他的额头上,把他的话都打断了。
虽然没流血,但是瞬间肿起一个大包,痛得他嘶嘶直抽冷气,不停地揉着伤口。
“噗!”看到这一幕,林羽禁不住笑出声来,心想这家伙也太倒霉了,简直可以去买彩票中大奖,嗯,还是别买了,彩票可是自己的产业。
从来人的语气中,林羽已经判断出,他就是永先县的知县,也就是康森贵的老爹。只不过他也懒得去搭理,这种芝麻绿豆大的小官,哪有资格跟他说话?
而那些老百姓看到康知县被砸了之后,吓得纷纷丢下手里的石头,四散而逃。刚才丢石头还是义愤之举,现在真正掌握着他们生杀大权的人来了,他们哪还敢继续?
康有福原本中午吃过饭之后,闲着无聊便去衙门附近的窑子逛了逛,反正熟门熟路的,运动一下就权当消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