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我这么说,大家都不说话了,闷着头又开始走路。坝体本身没地方可走,我们向一侧隐约看到的建筑物走去。
很快,我们就走到了边缘,但这里也没有路,在一处水位线的标注线外,我们看到了阶梯,但那个阶梯离我们很高,近3米的距离!我们没办法上去,从这里转出来,有一个大冰坡,好像是从内部排水的分流道。
闫一虎异常艰难的爬上去看了下,回头对我们说:“能走,这里有有个洞。”
没办法,我也先手脚并用的爬上去了,让闫一虎准备绳索,然后再将刘教授和黄主任两个人拽上来。我仔细观察了下闫一虎说的那个“洞”发现这里应该是一个分流道,前面也是一个枢纽,但这个分流道还是比较深,里面黑漆漆的,洞口伸出的防水灯,估计也是坏的。
分流道内基本上有很厚的冰层,跟外面的冰坡连在一起,那显然是分流出的水被冻结了的现象。
打着火把,我们只有往里面走,地上很滑,我感觉脚上的白胶鞋的橡胶鞋底已经被冻硬了,两只脚就快冻得麻木了,每个人基本上都差不多,走的时候基本上都是用脚跟着地垫着走,样子就像是鸭子,很滑稽。但现在我们谁也没心情去笑这个了。
我一边走一边问刘教授:“这个水坝我觉得一定有很大的作用,但现在为什么被冻上了呢?难道这里山洞内的气候还能改变吗?”
刘教授说:“这个我也想不清楚,只能猜测,也许几十年前这里被苏联人截断了地下水,并且拦截了冰川溶化水形成的水库,但气温应该不会是现在这样,甚至应该很高才对,但可能突然的地质变动或者意外的事情造成的洞体坍塌,使这里环境改变了,温度高的地方被封住,接近冰川的地方被打开了,气温急剧下降,那这个水坝,估计也就被冻上了。”
我说:“这说不准也是他们放弃这里的原因之一!”
黄主任走的异常艰难,做惯了办公室的人,那受的了现在这样的冰上行走,走走停停的,嘴里道:“抽跟烟吧,我们能不能歇歇啊?”
我说:“上去再歇吧,在这里会被冻死的。”
黄主任无奈只能继续走,可是他脚下一滑,“哎呀!”一声,一脚滑倒,倒地之前双手乱抓,我被他不幸抓到,脚下一个踉跄跟着滑到在地,手里的火把也被摔了出去,那火把被甩出老远,闪了两下,灭掉了!
突然的黑暗立刻就笼罩了我们,好在这种黑暗的环境,我们都已经快习惯了,黄主任在地上“哎呦,哎呦!”叫唤。闫一虎大声的道:“怎么回事?出什么事了?”
我说:“没事,被滑倒了,”心说自己怎么这么倒霉,这个黄鼠狼真是个累赘!挣扎着爬起来,手上摸到的是一些滑滑的丝状物,不知道是什么,爬起来划了根火柴,想看看火把掉哪里了。
短暂的火光下,黄主任死狗一样的趴在地上,火把被摔出去十多米远,我刚想站起来,去拿火把,但却感觉两只脚被什么东西缠绕上了,一使劲没能站起来,失重之下又重重的摔倒在地。
这一下可把我摔得不轻,感觉都快背过气去了,眼前竟然有金星乱冒!
这时候,黄主任杀猪一般的大叫起来:“啊!。。。。。。。头发!好多的头发!”
“啪”的一声轻响,闫一虎打开了手电,走过来查看,“咦!真的是头发,妈的!这是什么妖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