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感叹一番,无法再说什么了。我领着两人离开了太平间,离开了医院,我像是个头吗?像是一个领导吗?我自己都不敢确定,但严斌他们坚定的跟着我走着,我能清晰地感觉我肩膀的压力。
矿洞居住区内的搜索工作基本上已经结束了,大家汇总的信息很多,但大体上都差不多,楼房区的搜索比较慢,因为房间比较多,但基本上空空如也,除了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,都已腐朽坏掉了,灰尘倒不少。
一处疑似办公楼的地方他们发现了一些包在毡布下的设备,但不知道干什么用的,作为食堂的大棚内,有许多木制的桌椅,还有很多煤炭,油料以及已经变成灰了的大量土豆。
教堂和医院内搜索收获很大,教堂内他们发现了大量的毛毯,这麽多年过去了,这些毛毯朽坏的并不严重,很多竟然很完整,这些东西被拿过来铺在食堂的大厅里,这里作为我们宿营的地方,大家先睡一觉,同时等待接应的卫生兵到来。
医院内发现了大量的绷带和纱布,已经发黑腐朽了,这些东西基本上没什么用处了,大一点的医疗设备基本上没有,连病房内的病床都不在了。
可一个战士在医院的仓库发现了几个大号马口铁罐子,里面竟然是医用凡士林油膏,将上面发黑发硬的抠掉后,底下的凡士林竟然还能用,看到这个我非常高兴,这里多数人缺乏防护知识,有了这个东西,基本上就能解决我最大的心病了。
我告诉大家,明天出发前最好将这些凡士林将身体的暴露部分全部涂抹上,黄主任这次也没有任何意见,乖乖接受建议,可能他已经意识到这里的特殊之出了,综合很多信息,他应该能够看出来,这里一定跟苏联有关,跟反射性矿物有关,这家伙是个聪明人,哪能不懂得自保。
用燃料点起一个火堆,大家简单的烧热水,吃东西,食堂内的大水箱早都干枯了,我们只好喝自己带的淡水。
十几个人围在一起,地上垫着毛毯,烤着火,这里阴森寒冷的气氛被驱赶一空,大家坐下来,不禁嗡嗡的谈论和议论起来,因为到目前为止,给他们的感觉还是新鲜和惊奇的更多一点。
黄主任在和刘教授低声交谈,小白仍然是一脸冷漠的坐在旁边,到目前为止,他一步也没有离开过黄主任身边。
严斌和闫一虎也在和郑楼说这话,我的神情恹恹的不想说话。我们从出发到现在,时间上应该已经在夜里2点多了,大伙说了会话,就都困倦不已,纷纷睡觉了,就连安排值班守夜的战士,也在打盹。
可是我却根本睡不着,不但睡不着,竟然有越来越精神的征兆,无奈之下,起来抽烟,我呆呆的出神,考虑下一步该怎么办。
身边是此起彼伏的鼾声,看来大家都累了!
火堆不大,燃烧很充分,那是加入一些油料,预想可能会有很大的烟,但却没有,只有淡淡的黑烟,火苗是青色的,在我的注视下摇曳晃动,一阵风吹过,火苗左右摆动的更厉害了,但很快又恢复了向上的燃烧。
我觉得非常不对劲,这里是矿洞的深处,又在一个封闭的空间内,哪来的风啊?我激灵灵打了个冷战,抬头仔细观察,门口方向有一个黑影在淡淡的飘动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