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车后,我把自己包里的一个毛线帽子扔给他,闫一虎连连道谢,这才慢慢告诉我,原来,这小子为了讨人家姑娘的欢心,把过年单位发的一件崭新的军大衣和一顶皮帽子送给了人家,觉得自己身子骨壯,应该不怕冷,谁知道人家东西收了,仍然对他没啥表示,搞得他不免心灰意冷,这段时间北方的寒冷对他这个南方长大的人来讲,确实有点顶不住了。
他跟我讲:“老孙,你的本事我知道,这个女娃子,哪个看到稀奇古怪的东西不感兴趣的,这次出差你帮我搞点好东西,我当礼物送,呵呵!我就不相信她不投降!”
“行啊,那不是问题,不过我帮你,我有什么好处啊?”我挪揄他。
闫一虎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:“兄弟的幸福就指望你啦,将来我老婆就是你老婆行了吧?”
我吃惊的看着他:“我哪能要母老虎啊,你连老婆都能跟我共享啊!”说完我不禁觉得好笑,拍着他的肩膀:“放心老虎,我们之间没的说,你的困难就是我的,兄弟不帮你谁帮你。”
闫一虎尴尬的挠挠头,呵呵傻笑,刚才情急之下说漏嘴,还不知道怎么补救呢,结果换来我对他的保证,觉得很对不起我,感情上对我亲近很多。
其实对于闫一虎我的目的还是有的,这个耿直的汉子拥有的那个特殊能力,是我首先想到的就是老孙家的振兴,这些年我也反复想过,过去那种家族式的做法,肯定不适用现在这种新的社会现状的,要想发展就必须兼容并蓄才行,我想这也跟我接触西方文化的经历有关。
车子开到招待所,我见到了严斌和刘亦农教授,大家互致问候,我问了下一步行程,严斌告诉我,等分队的人员到齐后,我们下一步还是要向西走。
我点点头,没有再问什么,心里猜测向西的目的地,但现在人家不告诉你,问也没用。
工作上,严斌并没有过多的交代,只是让我休息,就和刘教授匆匆离开了,倒让我和闫一虎感觉没人管了,索性不想这些事。接下来的两天,我拉着闫一虎在西安的各处风景古迹到处看看,美美的吃了顿老马家的羊肉泡馍,和肉夹馍。
我有意和闫一虎套近乎,拉感情,虽然目的不纯,但想到这次任务中的危险,有个朋友依靠也算是不错的选择。
其实闫一虎也是有意跟我亲近,抛去有求于我之外,可能他少数民族的天性中,那种对朋友的依赖感很强,其实他只是外表憨厚,实际心思很细,从分队的组成人员挨个数,能跟他成朋友也只有我了。
一天我和闫一虎从外面玩回来,发现分队里的其他人员也都到齐了,这些人里牛肉郑楼家在浙南山区的温州地区,来的最晚,刘教授的学生申屠明也是今天才到,他们见到我们还是很高兴,很亲切,只有那个展月清是老样子,鼻孔向天,对人不冷不热的。对她我也只是客气的喊声:“展大姐!”算是打过招呼。
传达室的人过来送给我一个纸条,说是有一个人来找过我,而且是来了两天,我和闫一虎外出玩耍都没见到我,今天临走给我留了个纸条,我拿着纸条问传达室的人,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,他说是个年轻人。
我打开纸条,里面只是简单写了两行字,大意是我有故人闻讯见面,拜访两次未果,留书让我明天等候一下。
“会是谁哪?”我寻思,同时心头不由得也开始多疑起来,这种环境下,人不多疑是不肯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