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想想也是,三个人只是在身上涂满了泥巴,又不是堆泥巴玩,怎么会留下三个泥墩子。当时我也是心急,立刻就把那三个泥墩子当成了他们。
仔细回忆,刚来的时候也没有这三个泥墩子啊,这又是什么时候出现的?
正想着,顶上好像突然发生了什么变故。
军哥立马装弹拉枪栓,喊了声别动。
我在底下,也看不到上头的情形,就听见上头传来一声冷哼,然后顶上那个洞窟里就出现了一张白乎乎的脸蛋儿,朝着我笑:“哟,又见面了啊。”
来人正是管仙儿。
这丫头也戴着头灯,朝洞窟里照了照,确定没什么危险的东西后,顺着绳索就滑了下来,轻灵的像只兔子。
紧随其后的是那群熊呼呼的壮汉。
见我也不搭理她,就蹲在那里翻泥巴。
她有点来气:“怎么滴,又见着坏人了是吧?不吭气是吧?”
我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涌进来的这群人,气道:“有功夫扯蛋,就先找找周围有没有啥机关,能把人给藏起来的。”
经我这么一说,管仙儿也好奇了,眼珠一转叫道:“难道其它几个都在这里失踪了?”
我点点头。
岂料这丫头跟逮着啥新鲜玩意似得,立马张罗她那群手下翻地,然后把我拉到一边,笑嘻嘻的看着我:“给我说说呗,我最喜欢听神神叨叨的故事了。”
我脑子一炸,直说这丫头不怕死,她却不以为然的看着我,说人吧,早死晚死都得死,与其一天天耐着性子跟驴似得,还不如潇潇洒洒,跟哪吒似得,想打龙太子打龙太子,死了讲不定还被人救回来,封个神仙做做。
我一时哭笑不得,说就你这小胳膊小腿,别说哪吒,就是龟丞相都当不了啊,被她一顿狠掐。
这会我也是真累了,索性就找块开阔地一坐,给她讲起了经过。
正说着,我注意到一件事。
阿里地区这一块海拔高得跟啥似得,中原的人来了这里哪怕没高原反应,也会心跳加快,呼吸不畅,按照科学道理来说,高原地带的人比咱的心脏大了三分之一,所以不怕喘。
之所以说这个,是因为我看见管仙儿那支队伍里有个黑大汉,就是之前在山顶上像做了亏心事一样,低着头的家伙。
此时他就站那看着别人干活,自己什么都不做,嘴里还叼着根烟。
说实话,我也想抽烟,但做不到。
咱普通人的五脏六腑比不上高原地区的人,这一口烟下去,指不定就能把自己给活活呛死憋死。
也就是说,这个黑大汉多半是个藏人。
管仙儿听完,想了想说:“你有没有想过,这是你的幻觉?”
我想了想有点道理。
如果是这样的话,人啊,蛇啊,统统消失就有了点逻辑。
可话又说回来,就算我中了幻觉,他们又怎么会消失呢?
而且我们四个人一直都在一起,就算要中幻觉应该也是一起中的。
退后一万步说,哪怕就我自个中了幻觉,这洞窟一共就三个口,两个是我们掉下来的地方,军哥守着,看得到,另一条则是甬道,可甬道里别说脚步,屁大点痕迹都没。
就老高那走起路来恨不得把地板踏穿的步子,怎么都不可能没痕迹。
管仙儿也觉得我说得在理,想想说:“那就说明这里还有一条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