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这个让她栖息的“家”,与其说是个家,不如说是个旅馆,苏芸只是暂住在这里而已。它从来没有真正的属于苏芸,在妈妈走的那一刻,就带走了那个温暖的家。
苏芸在浑浑噩噩中,度过了两天,她已经决定,不管明天如何,她一定要鼓起勇气迈出这个不属于自己的家。她要去追寻自己的阳光,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。也就在这天,家里迎来了一个奇怪的人……
他跟爸爸差不多年纪,身材偏瘦,个子不高,长相也很普通,但两眼囧囧有神,总是给人一种奇怪的感觉。他身上背着一个帆布包,包很旧,从洗的发白的就可以看出,这个包有些年头了。他好像跟后妈和爸爸都认识,只是苏芸实在没有什么印象,她认识的人实在太少了。
“这既是苏芸吧,都这么大了,当年见到她的时候,还在玩泥巴呢。”奇怪的人看着苏芸就笑了起来,显得特别亲切,也大有自来熟的意向。
“呃,是啊,这孩子,估计认不出你了。算一下,你们也该有十多年没有见面了吧。”爸爸抢先接过了话茬,很自然的露出一副思考的表情。这是苏芸回来之后,发现的一个变化。以前沉默寡言的爸爸开始变得话多,表情也变得丰富了不少。
这一切都可能是后妈的功劳吧,要知道,爸爸一个人在外孤苦伶仃的这么多年,现在有个人陪伴不说,自己的孩子也都一天天长大了。原来那紧巴巴的日子,也因为苏芸没有上学,也不需自己负担生活,家里有了人打理。不知不觉中,生活也变得好转了不少,他的笑容也自然的挂在了脸上。
原来他不是天生就沉默寡言的,而是因为压力过大,却没人可以诉说,也找不到人可以依靠,更是得不到别人的帮助。在自己落难的时候,找人寻求帮助,不被别人痛打落水狗,就算是幸运的了。在这样的情况下,他除了什么都不说,还能做什么呢?
“芸儿,我是宴进的爸爸,你还记得宴进吧,你们以前还在一起玩过呢。”奇怪的人刚一坐下,就开始跟苏芸说话。他从一进屋,目光就没有离开过苏芸,好像苏芸身上有着什么特别吸引他的地方。
“宴进?那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小男孩?”苏芸一听到这个名字,就惊讶的问了出来,她的南海里立刻就浮现出了那个赶牛的小男孩,还因为跟他一起去山沟,害得堂弟差点摔死。没想到眼前的这个怪人,就是他的爸爸啊,难怪中感觉有些奇怪呢,原来是一种熟悉的感觉啊。
看到苏芸还能记起来,男人顿时眉开眼笑:“是啊,不过他不是当年的小男孩,你也不是当初的那个小女孩了。他比你还要大一点呢,已经二十了,你也差不多快十九岁了吧。”
“呃,是的,还有两个月就十九岁了。”苏芸有些脸红,她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知道自己的年龄,还记得那么清楚。看着他打量自己的眼神,苏芸就有一种想要躲避的冲动,却又不能那么没礼貌,就干脆迎着头皮应付了。
“苏强啊,这时间一晃,孩子们都长大了啊。”宴叔叔喝了一口水,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小本本,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一些字,可是苏芸一个也不认识,写得太潦草了。不管怎么看,都像是鬼画符,只是排列在一起,就显得很好看。
“是啊,我们都老了。”爸爸感叹了一下,随及指着他手上的本本:“这不,找你给看看,我什么时候死啊。”
“该死的躲不过,不该死的就死不了。”宴叔叔故作高深的说了一句,拿着笔,翻开本本问:“你是那年那月生?”
“XX年XX月XX日XX时。”
......
原来宴叔叔是算命的啊,看样子,是爸爸他们找来算命的人。可刚才那眼神,还把我跟宴进扯在一起,我还以为是相亲呢,吓死我了。关你是干嘛的,只要不是相亲,不是说媒的就行了。苏芸一直打鼓的心,一下子放松了下来。对于算命,她是非常好奇的,也是很反感的。要知道,小时候就有人说她很父母相克,害得她从小就不受待见。
要不是算命先生的话,说不定,苏芸会有不同的命运呢。至少,不至于从小就不受人待见,把自己当做一个倒霉星来对待吧。就更不会受那么多苦了,或许现在,还在学校呢。
“X#X#.....”宴叔叔嘴里说了一连串“高深莫测”的话,苏芸是一句也没有听懂,反倒是爸爸跟后妈,在一旁点头。他看到苏芸一脸疑惑的看看这个,又看看那个,还得意洋洋的说:“有些事情,说破了是要遭报应的,不用说的太明白,这个你爸妈是明白的。”
听了宴叔叔的话,爸爸和后妈都笑而不语,让苏芸急得想要抓狂。可她知道,这是他们的命理,只要他们自己明白了,叔叔是不会专门解释给自己听的。除非...苏芸灵机一动,站到叔叔面前说:要不,你给我也算算,让我也听听你说的准不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