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和男人之间关系好,在寻常人看来终究不过是朋友之谊罢了,谁会想到那种事儿上面去呢?
“小雨。”正出着神,老太太忽然拉着秦小雨,沟壑纵横的脸上满是谨慎与小心。
“奶奶,你,你想说什么?”秦小雨的心又是一跳。
她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。
“我看着小齐不错,年纪虽然比你长,但估计也大不了几岁。老婆子我虽然没见过世面,但也能看出来他是个挺优秀的,你现在上大学年纪也不小了,要不……”
轰!
这一瞬间,秦小雨觉得自己仿佛是被一颗巨雷击中了。
这都是哪跟哪啊?
她,她居然撮合她和自个儿兄长的伴侣。
要是齐老大知道了……
不行,这事儿决不能让他知道。
“奶奶啊,我跟你说……”
老太太挥挥手打断她:“行了行了,我知道你不好意思,放心啦,老婆子我心里有数,时间也不早了,咱该准备准备晚饭了,今儿个可是大年三十除夕夜啊。”
说着,自个儿笑眯眯地进屋了。
秦小雨愣在原地,看了看远处正玩得不亦乐乎的两个人,又看了看进屋的老太太,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啊。
跺了跺脚,一拍脑袋,自个儿也进屋了。
那两人玩成那样,身上肯定全湿了,待会儿要是不干净换上干衣服,铁打的身子也非感冒不可。
事实证明,秦小雨果然设想周到,两个落汤鸡一样的人刚进屋,秦阳就不由得打了一个哈欠。
“喝点热的,去去寒,然后赶紧换衣服去。”端上熬好的醪糟糖水,小妮子如同老妈子般喋喋不休的安排着。
两人也没分辨,喝完热水之后,就进屋换衣服了。
“对了,你带衣服了么?”
猛然惊起,秦阳忽地看向齐慕繁,他依稀记得,他们当初出门的时候,齐慕繁似乎是没有什么行李的。
“你觉得呢?”齐老大说着,目光落下院子里那几件没干的衣服。
南方的冬天,潮湿而阴冷,就是晴天,一件外套也非得三五天才能干,他本来就没带什么行李,如今几乎是没衣服了。
秦阳怔了怔。
看了看齐慕繁的个子,又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,心中不由地摇了摇头。
这几年,他的个头见长,穿以前的衣服已经很是勉强了,而齐慕繁的个头又几乎是比他大了一整圈。
他的衣服,他肯定是穿不了的。
没有衣服穿,难道要裸奔啊!
脸一瞬间涨的通红,秦阳下意识地摇了摇头,看着齐慕繁道:“衣服没干,你还拖着我玩水?”
“我怎么记得是你先开始的呢?”齐慕繁笑笑。
“那我不是适可而止了么,你……”
“你脸红什么?”齐慕繁打断他,身子猛地前倾,鼻尖几乎贴到秦阳的脸颊,“是不是想到了什么?”
“你,你……这是我家,你……”一边说着,身子一边往旁边挪着。
一把将人捞在怀里,不容他半点的逃避到:“你家又如何,我只知道,咱们已经好几天……”
轰。
秦阳浑身如遭雷击,他恨不得当场找个地洞钻进去。
然而他却不敢再动,以往的经验告诉他,这个时候要是乱动的话,结局必然是擦枪走火无疑的。
“我想你了。”齐慕繁说着,埋首在他的脖颈间,深深地吸了一口气。
那姿势暧昧,缠绵,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蛊惑与魅乱,在这个狭小幽暗里的房间里,美好的仿佛一副经典的图像般。
然而该破坏的始终会破坏,门外忽然传来几声猛烈的咳嗽,紧接着秦小雨的声音响了起来:“齐大哥,我给你找了套衣服。”
房间里的两人怔了怔,见齐慕繁手中的力道松了,秦阳忙从他的怀里挣开。
“进来吧。”
闻言,秦小雨便红着一张脸进屋了。
说实话,这还是她第一次在家里进秦阳的屋如此讲究。
年纪相仿,再加上成年前他俩又几乎是同床共枕着的,所以她真就从来没把自家兄长当成过应该避讳的异性。
可现在不一样了,他哥的房间里有了别人。
而且,在她进来前,他俩很可能在……
想着这些,秦小雨觉得自己的脸上的温度似乎更高了,然而她却并不避讳,大大咧咧地准备看看这两个人如今的情状。
作为一个腐女,她实在是真的好奇啊,所以她借着送衣服的借口,特地进来找点肉汤。
可这到底怎么回事啊?
没有她想的赤膊,没有所谓的衣襟大开,那两个人依然穿着之前的湿衣服,这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画面里,别说她想看的肉汤了,就连丝毫遐想的空间也没有。
藏得这么好,这是要干啥啊?
秦小雨累觉不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