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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想怎样？”

看着包厢里因为喝酒而昏倒在地上的几人，周彦尧其实更想知道郭晏殊的用意。

“为了表示我合作的诚意，我自然是需要帮我的合作人一把。”

郭晏殊笑笑，眼神落在栽歪在沙发边的李允翔身上，“你是时候动手了吧？”

“不劳你费心。”周彦尧淡淡的扫了他一眼。

“可我觉得，你需要外人点一把火，难道你真舍不得动手么？还是说，你真打算做个好人……”

说着，郭晏殊自己也不信了，脸上不由得露出轻嘲之色：“你不是这样的人。”

“我是什么样的人，我自己都不知道。”

周彦尧轻哼一声，伸手将李允翔拽了起来，如同扛一个破布口袋般，径直挂在肩膀上，头也不回地就朝着门外走去。

刚到门口，忽的提醒了一句：“别太过火，齐老大不是那么好惹的。”

“正因如此，所以，我需要向他拿出我的合作诚意。”

郭晏殊笑了笑，扫了一眼房间昏迷的几人。

拍了拍手，对着进来的一帮手下点点头，这才走了出去。

是到了该起风的时候了。

……

宽敞的马路上，两辆异向行驶的汽车，车窗紧挨着停靠在一起。

“你该知道我的原则，郭晏殊。”

齐老大的声音没有丝毫的起伏，侧脸的轮廓更冰冷的就像是一块石头般，连起码直视的礼貌，也都不屑于给予。

郭晏殊也不恼，似乎早已习惯齐慕繁的态度，主动面朝着窗外去看对方，话语却没有丝毫相让的弱势。

“那么，你也该知道我的坚持。”

“白夜不是别人。”齐老大声音冷沉。

“我知道他是你亲弟弟，可那又如何？齐老大，难道你我这样的人，会相信亲情这种不切实际的东西？”郭晏殊只是笑，笑里一片深邃与冰凉，说：“我看中的东西，从来不会有半丝的退让。”

“你胆子不小。”齐老大冷笑。

在道上，他几乎已经记不清楚，有多久没人在他面前挑衅和嚣张了。

“胆子不大，会从你齐老大手里动人么？”挑眉一笑，郭晏殊缓缓开口着。

“我知道你不会违背他的意愿，可齐老大，我的目的也很简单，只要你不从中干涉而已，我相信这点，是你很容易就能做到的。”

“是什么给你这样的自信？”齐老大说着，忽的转过头来看他。

他凭什么认定自己不会插手？

“因为我有足够的诚意，更有充分的合作实力。”郭晏殊挑眉，对上齐慕繁那双冷漠到近乎残酷的眼睛之时，忽的叹了口气，“而且，你也不希望我成为白夜心中永远的刺。”

齐老大没说话。

人毕竟是要往前走的，尤其他们这样的人，弱点向来能少一点是一点。

白夜的执着，将会是他致命的弱点。

作为一个上位者，他可以不遗余力地逼着白夜将弱点隐藏，可以把一个几乎没有生存能力的人，变成今日工于心计的二把手，但他终究解不开那个心结。

作为一个失职的兄长，对于白夜，他终究还是有所偏颇的。

不是因为所谓的血脉相连，他齐慕繁从无过分的亲情观念，更从不相信血缘，对白夜特殊，只因为那是他欠他的。

毕竟，当年白夜帮了他，他却疏忽了那样的后果……

正想着，郭晏殊忽然开口说：“我可以向你保证，我这次不会强迫他。”

“我凭什么相信你的保证？”齐慕繁冷哼一声，却也是慢慢松口了。

白夜的心结必须根除，如果这个根除的过程，是用他的过去继续直观刺激，齐老大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。

虽然当初他也这么干过，但毕竟当初的过程中，没有这个刺激他最深的人。

对于郭晏殊，齐老大多多少少也算是了解一些的。

他们这样的人，身居高位，要么不许诺，一旦出口，那就是说一不二。

可他还是不信。

他们这样的人，信任只给认可之人。

郭晏殊，不仅不够格，更只是一个外人。

“你会伤害秦阳么？”郭晏殊不答反问。

“我会。”齐慕繁毫不犹豫的回答。

以前的他，把秦阳含在嘴里怕化了，捧在手心怕摔了，自然是不会伤害秦阳的。

可是现在，为了达到目的，他不介意采用强势的手段伤害他。

“是么？”郭晏殊苦笑着，“我也会。”

齐老大不置可否。

本质上他们都是一样的人，强势霸道，为了达到目的，可以无所不用其极。

“合作吧，除了利益上的共赢之外，私人感情上你我依旧各取所需。”郭晏殊笑，眼里一片晦暗深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