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冷的手指一点点擦拭着他的眼泪,那人的表情依旧淡然,只声音带着些平日里惯有的温柔,“真的知道错了吗?”
“恩。”秦阳身子缩了缩。
“以后都听我的?”
“恩。”
“不会再嚷着走了?”
“不……不会了。”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。
“我不喜欢出尔反尔的人,你最好想清楚了,秦阳,我不会再给你后悔的机会,今晚是唯一一次,也是你这辈子最后一次。”齐慕繁的声音极为缓慢,像是细心地把这些话一个字一个字的镌刻在秦阳的心上一般。
“你以后还会反抗我么?”
“不……”咬着牙,秦阳终究是摇了摇头。
只此一次,他便已经明白,这个人不是自己能够抵抗得起的。
“既然如此,那么……”
齐慕繁不再多说,抱着浑身光溜的小男生,直接朝着卧室里走去……
齐慕繁永远不会告诉秦阳,如果他真的把他丢出去了,也绝对不会让别人看见他的样子;他更永远不会告诉秦阳,他其实不会把他丢出去。
其实说到底,还是秦阳的生活一直太简单平静了,齐慕繁不下一剂猛药,他永远长不了记性,产生不了觉悟。
而齐慕繁确实也没有时间和心思,去应付秦阳那时不时的心血来潮和可能产生的小性子。
现在看来,齐慕繁的做法虽然狠,但是很久之后,在秦阳已经习惯齐慕繁的存在之后,在他已经看遍了无数人世沧桑之后,他才终于明白:
如果当初不是齐慕繁的强势威吓,也许自己和他之间早已经不知走了多少弯路,酿出了多少次的惨剧。
当然了,那又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,眼下的秦阳终究还只是个出生的牛犊。
秦阳是直接从浴室里被抱上床的,在被那一堆冰冷的塑料管子折腾了大半晌之后,他整个人几乎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顺从着齐慕繁的指令,秦阳勉强地趴在床上,他的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,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勉强地克制住自己的情绪。
床边传来一阵明显的凹陷,而随着这凹陷,秦阳明显感觉得自己的身子颤了颤,然后紧接着一只手,随着他的脊椎慢慢地向神经中枢传达着一种名为凌迟的酥麻。
“唔……”而随着这涟漪般的节奏,秦阳整个人也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起来。
“别怕,没事的。”齐慕繁轻轻拍着他的肩膀,在充分的准备之后,那蓄势待发已久的攻击终于横冲直撞,马上见缝插针地立竿见影了。
“呜……”
一瞬间,秦阳整个人像是忽然加大了电流的灯泡一般,那明亮的眼睛瞪得圆鼓鼓的,连带着浑身的肌肉也都僵硬了起来。
他多想像一个雕塑一般,不用去反应现在的情况,不用去思考自己的一切。
然而他终究不是一个雕塑,强盗齐慕繁也决不允许自己打劫而来的胜利品,会在这个时候成为一个雕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