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沐箐不想在这样的情形下说程秋杰,怕再引起叶舟的不快。
“叶郎”
“嗯?”
“这都多半天了,你就不能换个地方揉?”
叶舟自嘲的笑笑,突然想起了程秋杰在天机城对面的食楼里,对着自己笑的样子。好像是报复,更像是炫耀,叶舟的手伸向了程秋杰朝思暮想的地方。
“苏沐箐商量个事儿。”
一个时辰后,叶舟才拉着苏沐箐出了食房,一边走一边说着话。
“你回一趟山河宗,让老莫带着尉迟洗河来一下仙缘城。”
“为什么啊?要是有事我们回去不是更好?”
苏沐箐、叶舟低头说着话,迎面走来了三个人。其中一双充满了怨恨的眼睛,死死的盯在了苏沐箐的身上。
“这位不是叶宗主吗?真是没有想到能在这里看到你。真是、真是太意外了。”
惊讶且喜悦的声音出自程秋杰的口,让已经牵着苏沐箐手的叶舟犯起了疑。
“这货刺激受大了?”
“程道友你好、程道友再见。”
“别着急走啊。”
程秋杰一把拉住叶舟,对着身边的一位年轻修士说道:“表哥我给你引荐我的一位好朋友。”
程秋杰说着就把叶舟拉倒了那位修士跟前。
这位修士细看。头顶朱玉元刷石,脚踩储元灵玉雕刻的划空元灵鞋。腰间的缠天腰带上,挂着珍品散灵贝,手里捏着串流花洛水珠。
再看他的相貌。鹰钩鼻下一张天性凉薄的薄嘴皮,高颧骨上的单眼皮里的,阴骘的眼正冒着欲火,看着叶舟身边的苏沐箐。
“他叫叶舟,山河宗宗主。”
程秋杰为他的表哥做了介绍,这表哥热情的伸出了手。
“晚生后进拜见叶宗主。”
恭敬的给叶舟行了一礼。
“我表哥仙缘城李记丹堂四公子。要去说这李记,在这仙缘城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。出品的李记养元丹不要说仙缘城本地,就说那贫瘠闭塞如黄龙山脉之地都是如雷贯耳。”
程秋杰为表哥镀着金,表哥应景的一脸羞愧,有规律的摆着手。
“秋杰太言过其实了,李记只是一家药铺而已。就是有了养元丹也是家中长辈的福荫恩泽。现在这样说,实在是为自己脸上贴金,要不得要不得。”
这人说完又一拱手,自我介绍。
“在下李仁杰,还未请教二位尊姓大名。”
“我是叶舟,幸会幸会。这位是我的道侣苏沐箐。”
叶舟简单应付下就要离开,程秋杰却一步拦住了去路。
“叶宗主难不成有急事吗?如果有什么急事也不会进这冠华苑来了。看来是看不起我这多年的老朋友了吧。”
“程兄弟你说的这是哪里话?只是因为老哥我几日奔波太过劳累,现在想去歇息一下。”
叶舟话一出口,一旁的苏沐箐就道了声糟糕。程秋杰本就要寻事发泄,你这还火上浇油。谁不知道这里歇息是男女同被?你不知道他是金丹你是筑基?
果不其然程秋杰怒火中烧,两眼一瞪就要动手。李仁杰过来拍了下表弟的肩膀,使了个颜色,程秋杰才算没有立时发飙。
“同是修道之人,小小劳累还能困得了身?我们一行正要去那烟火楼欣赏烟花,二位赏面一起去吧。”
烟火楼?叶舟扫了一眼这三人,才看见二人身后的童言无谓,正美滋滋的看着笑话。
苏沐箐上前行了一礼,温声细语和着李仁杰说道:“我家相公实在是来往奔波数日,如今连口饭还未入口,更有些体己的话要说。今日实在是违了李公子的心意,他日定会上门拜访谢罪。”
按理说苏沐箐话已至此,该放过就放过了。李仁杰也是此意,可那程秋杰实在咽不下这口气。
“他玛德,好好一颗白菜让这头猪拱了!”程秋杰心中发怒暗骂一声,又挡住了叶舟二人的去路。
“叶宗主何时发的财,能舍得花一千灵石来这等场所?前段时日我刚从那天雨城离开时,还看见你山河宗的弟子沿街叫卖那低等的符篆。”
程秋杰装模作样的凑过脸,压低声音说:“是不是最近出现的寒冰雷石是你弄出来的?”
说者无意听者有心。程秋杰此话一出,叶舟的心猛的纠在了一起,而那童言无谓的脑子里则起了波澜。
“是啊,那寒冰雷石就是从黄龙山脉传入市场的。这些日子老祖的眼线已经细致的,搜查了黄龙山脉各大城镇,均无可疑之处之人。现在看来就是这叶舟嫌疑最大。”
童言无谓想到这里,看叶舟的样子越发的可疑了。突然心中一骇,转而大喜。
“听爷爷说,老祖怀疑寒冰雷石跟寻宝阁有关系。那天这小子来寻宝阁找冯言无伤和谭清潭,而他还是谭笑儿的未婚夫婿”
童言无谓想到这里,再也禁不住喜意笑了出来。
看着眼前还在喋喋不休的程秋杰,叶舟的脑子一下子恢复了清明。
“程秋杰!苏沐箐本来就是我的,我一再的不计较你的冒犯,苏沐箐一再念着旧有的情分,容忍你的骚扰。现在姓程的!你要怎样?”
程秋杰仿佛是听到了福音一样,一把就抓住了苏沐箐的胳膊,如同狮崽子看着归来的母狮的嘴一样,看着苏沐箐。
“他也说旧有的情分,沐箐你对我是还是有情有爱的,对吗?”
这时候的叶舟,他的脑子反复在思考着一个问题。
“怎么才能杀了童言无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