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行的一个男人指着井边,他的胆子似乎稍大一些,慢慢地向井边走去,发现井沿上还有血迹,那血迹比其他的地方要浓重很多,好像血就是从井里面流出来的一样。
这时,井里传来水浪的声音,哗啦,哗啦,一阵一阵挑战着三个人脆弱的神经。
老鸨不敢上前,两个男人也不敢上前,凭感觉,他们断定里面肯定有什么恐怖的东西,而那个东西,远远比他们还要厉害。
“我……我不干了。”胆大的男人提出来,并向后退。
“我……也不干了,太可怕了。”旁边一个男人也这样说道。
老鸨急了:“别啊,我加钱,我加钱还不行吗?”
“不,这太可怕了,我有钱也怕没命花啊。”
“对对对,我们走了,你还是找别人去吧。”
两个人拔腿就要跑,谁料,老鸨又抛出了一句,“我给你们两个人一人一个姑娘,许配给你当老婆,这下总行了吧。”
两个男人迈出去的腿停了下来,他们对视了一眼,又看向老鸨,“这可是你说的,可不有赖账了啊。”
“我向来说话算数。”老鸨心痛得像被割掉了半斤肉。
正所谓色壮怂人胆,两个男人又回到了井边,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然后像拉开大幕一样,视线一寸一寸地朝井里移去,可是,什么也没有看到。
他们提着的心松了一口气,但目光却紧紧地盯着水面。那水面一片血红,还在荡着涟漪。突然一缕黑色的东西浮了上来,若隐若现,却不是一口井,还是一口池塘的话,说不定会被认为是水草。
两个男人瞪大眼睛辨别着,老鸨也凑了上来,挤在他们中间看。“头发,是头发!”老鸨哇啦哇啦地叫了起来。
这一尖叫,使得两个男人心里更加六无主,可又想着如果事情成功后,可以洞房花浊夜时,又硬着头皮撑下来。
而此时,井里的东西似乎也听到这一声尖叫,使得水面更加的动荡起来,一个有着黑色长发的头颅直直地露出了水面,头发垂着眼帘,紧贴着,并不停地往下流着血水。
“啊!”老鸨吓得瘫坐在地上。两个男人像是看呆了,双腿迈不开步子。
紧接着,他们便看到了一双手,那双纤细、苍白的手上面布满了泥沼、青苔,直直地插出水面,乱舞着,好像两只手随时都会抠在井沿上,然后整个身子像大晰蜴一样从井里上来,掐住他们三个人的脖子。
两个男人惊慌地就要跑。老鸨吓得身体发软,突然,目光集中到那双手上戴着的戒指上,那可是赵公子送给芬儿的玛瑙戒指,当时所有的姑娘都羡慕得要死。看来,那井里的姑娘,是芬儿!
老鸨肯定地猜测着,想让旁边两个男人将芬儿救上来时,发现刚才那两个男人已经跑开了。她再一次看向井面时,冷不防地与一张女人的脸遥遥相对,那张脸上温漉漉的,流着又脏又黏的血水,而眼睛和口鼻处的血,却浓烈的流着,神情十分的凄冷。
老鸨吓得差点背过气去。又扭头一看,发现芬儿竟然还张着嘴,发出微弱的声音:“救救我,救救我。”
老鸨直摆手,拔退就跑,在半路上滑了一跤,又赶紧爬起来,回头一看,惊骇地看见芬儿的身子正徐徐地上升,露出了脖颈、上半身,就在老鸨四肢并用,夺路而逃时,发现芬儿的下半身不见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个,硕大无比的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