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管你现在认不认我这个朋友,你的伤势很重,我现在只希望你能够快点好起来。我会给你找最好的御医给你治疗,你即使不为别人着想,也要为洛雪着想,你们之间还有梨花之约,她在等你,你不想活着回去见她吗?”
一提到洛雪,秦越笑得更加扭曲了,他几乎神经错乱地说,“别跟我提那个贱人,我恨,我恨!”他停顿了一下,突然平静了下来,对无关风月说:“对,我不能死,那个贱人没有死,我不可能死,我得看着她先死。我现在归顺巫国,你快救我,救我!”
说到这里,无关风月对冰寒说:“这就是我和秦越重逢时的情形,兄弟一场,没想到竟弄成那般光景,他最后说那番话的时候,我真的很生气,更不懂他为什么那样恨你,现在想来,他当时应该是知道了你和月华之间的事情。”
冰寒听着别人的故事,有些不耐烦,却又不得不装着很投入的样子,好不容易听完后,竟心酸地哭了起来,“那秦越的伤现在怎么样了?”
“已经好得差不多了,只是他一直不愿意见我,我也就没有人去打扰他。”无关风月一直观察着她。
“他一定恨死我了,恨我也是应该的。如果再遇到她,我会尽一切力量去补偿他,哪怕倾尽我的所有。”冰寒使劲地使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十分真诚。
“恨是必然的,也是最无用的。我听别人说,他在病中,一直念叨着你的名字,并且还说,他真希望那天晚上没有迷了路,误闯了你的梨花坞,那样,之后所有的一切都不可能发生了。他这辈子就守着自己的爹娘还有七姑娘,平平淡淡地活下去。”
冰寒又是一阵哭哭凄凄,“一切的错都在我,可是发生过的,终究不会改变,但愿他能够放下心结,这样才能真正的解脱。”
无关风月听他这样一说,之前的怀疑更加深了一层,她认不出自己已经相当可疑了,而现在却连第一次与秦越相遇那天是雨天竟也不记得,可见,她绝对不是洛雪。可是如果不是洛雪,她又会是谁呢?那真正的洛雪又在什么地方?
无关风月稳住自己情绪,他知道,自己表面上与她侃侃而谈,像是一对意外重逢的老友,可双方都暗流涌动,自己在揣测她的时候,她肯定也在揣测着自己,今天晚上,能不能走出幽然馆,还是个未知数。
“好了,不聊了,天色不早了,风月大哥,不如暂停歇息在幽然馆里,我这里,要什么有什么,风月大哥一切请随意。”冰寒热情地挽留着。
尽管如此,无关风月还是从那飘着泪雾的眼眸里面看到了一丝阴冷的神色。
“你太客气了,我住在蓬莱县的县衙里面,不瞒你说,我现在是蓬莱县的县令,以后我们来往也是很方便的,我的家奴们还都在等着我,下次再来拜访你。”无关风月说着,起身就要走。
“那么着急走干嘛?”冰寒突然直挺挺地立在无关风月的面前,“风月大哥,你在害怕什么?”
无关风月微微地笑了一下,“哪里,好久不见你,今日得以一见,十分高兴,怎么会害怕呢,只是今日真的太晚,男女授受不清,还请洛雪姑娘让在下先行告退。”
“我只求风月大哥在这里住上一夜,明天便送你出灵塔,这个微薄的要求,你也不能答应吗?为何我们之间变得如此陌生,别人那样对我,是念在我是妖王魔帝的身份上,你怎么也对我这样生疏起来呢?”冰寒露出楚楚可怜的神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