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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等等,你们这个头牌确实不错,你还是明天早上再过来吧,放心,我会给足包夜的钱。”五癞子油腔油调地说。
老鸨一听,心花怒放,脑子里面的小算盘打得飞快,心想,这来了新人就是不一样,这财源哗哗地就滚进来了。看来,这棵摇钱树,只花了五两银子,真是太值了!
“好好好,那我就不打扰你了,大官人,你慢点享受啊。”老鸨眉飞色舞地说,很快颠着小脚下楼了。
房间里面,洛雪和五癞子一直默默地坐着,洛雪将自己的故事一五一十地讲给五癞子听,五癞子摸摸自己的癞头,很替洛雪打抱不平,“看来那个妖王真是一心想置你于死地啊,你为什么不把事情说出来呢,那妖王的诡计不就揭穿了吗?”
“说出来又怎么样,谁又愿意相信我呢?”洛雪无奈地说,无意中看到境子中的自己,“我只怕我连自己的容貌也保不住。”
“这倒是有可能啊,那个妖王怎么可能容忍你的相貌与她一样,她先让潘老鬼把你先弄到青楼里面,等你的身子被玷污之后,再毁去你的容貌,果然狠毒。不管怎么样,我今天晚上一定把你带走,离开这个地方。”五癞子下定了决心。
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着,春香楼前渐渐变得安静下来,到了三更天的时候,五癞子站在窗前,朝下一看,长长的小巷里面一个人也没有。
五癞子用力将窗框上的另一根木条去掉,打开窗子,将床单从床上抽出来,紧紧地系在窗棱上,垂直而下。
“快,快下去!”他招呼着洛雪。
洛雪连忙小心翼翼地翻过窗户,抓着床单,慢慢地向下滑。因为是在二楼,高度并不高,洛雪很快滑到了地上,她向上看了看,发现五癞子也顺着床单往下滑,再看看四周,还是空无一人。
原本以为计划可以顺利实施成功,偏偏在这时出了一个岔子。
楼下的房间里面住着小翠,就在这时,小翠很不凑巧的要起夜,她打开了灯,睡眼朦胧地看见一根白布悬在自己的窗户跟前,随着风飘来飘去,小翠吓得尖叫起来,这一尖叫不要紧,惊动了半空中的五癞子,五癞子一慌乱,直接从二楼窗户边摔了下来,弄出很大的声响。
顿时周围好几扇窗户先后亮起,五癞子见情形不对,朝洛雪挥着手,“快走啊,别管我,你一直向西走,出了街,躲到山里去,就安全了。”
洛雪犹豫了一下,想过来扶他一起走。五癞子推了她一把,恼怒地说:“我贱命一条,一辈子也就这样了,死不足惜,倒是你,你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去做呢,听我的话,快走吧。”
洛雪这才一狠心,扭头就跑。
这时,老鸨的声音歇斯底里地在后面叫了起来,“快,抓住那个小蹄子,凡抓到的,每个人赏一百两。”顿时,周围的空气像沸腾了起来,一拨人群呼啦啦地举着火把四处寻找。整个黑夜像是一下子被点燃了。
老鸨见众人去寻找洛雪,自己衣衫不整地来到五癞子跟前,居高临下,颐指气使地怒骂道:“来人啊,快把这个混帐东西拖去杖打五十大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