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意思？”九儿问。

“那日的药并非废了你的武功，只是将你的真气封住了。你要感谢林风眠，若不是他拿九曜神星跟我换，我才不稀帮你。”千绝殇鄙屑地看着她，“看你这副德行，简直想一拳打死你。”他挥挥拳头。

“是哥”听了千绝殇的话，林九儿才明白自己误会了自己的哥哥。九曜神星虽然不知道是什么，但一定是很宝贵的东西。一股酸涩夹裹着铺天盖地的温暖，让九儿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。她一定不能辜负哥哥，“那个九曜神星是什么？把它还给我哥。”

“我说林九儿，你就不能安分一点、低调一点？你以为我千绝殇是什么人？实话跟你说，给你吃的药既封住你的真气，但也是一种毒药。你每半年需到我这领解药，不然就会”

千绝殇掩口轻笑，恶毒而猥琐。

“千绝殇你竟然陷害我！”九儿一把掐住千绝殇的脖子，“我杀了你。”

“林九儿，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。你以前总是夸我长得好看还说”千绝殇笑得肩膀松动，“放心，这药毒发不会要你的命，只会只会让你变得更丑。”这下他笑得声音更大了。

九儿漠然地松开手，沉默了半晌，她冷冷地说：“关于这些我不想再跟你多说。此次我来，只想问你一句话，对我二姐，你是不是真心？”

千绝殇抓起一把积雪，用力一握便成了一个雪团。月光之下，那雪团泛着淡淡的冷光，如一颗夜明珠。但不多时，雪团便消失在他掌心，化成一滩水了。

“这人世间诸多情感，就如同这雪团。林九儿，你所追求的也如这雪团。看似美丽，可转瞬即逝。”千绝殇对着掌心，喃喃自语。忽地，他猛地将手中的水甩了出去，将手背到了身后。

“越是美丽的事物，就越是容易消散。看来，千先生的确是记挂着二姐呢！”

“非也，非也。某记挂这世间一切美丽的东西。只是此刻，在我眼中只有诗语最美罢了。”千绝殇对着空中皓月，摇头摆尾，活脱一个穷酸诗人的模样。九儿不想跟他闲扯便直奔主题：“可是二姐迟早要嫁给太子的。”她试探着问，“难道你就这样放任不管？”

“林九儿，我知道你的意思。不过恰好呢，我正有这个闲情，也的确不想让诗语那美人落到那小太子手中。”千绝殇挑着眼皮，慢条斯理地说着：“所以，我会成全你。”

九儿拍手，“多谢千先生成全。九儿若是能如愿，定不负今晚之情。”

“所以，你打算”

九儿伏在他耳畔嘀咕了几句，忽地笑道：“放心，我一定会让你跟二姐远走高飞的。”

千绝殇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意，他不置不否，好久才道：“如此，那我就等你好消息了。”

九儿见天已经黑透了，怕再不回去萧凛会起疑，于是便匆匆告别千绝殇往自己的院子赶。皓月映衬白雪，相府笼罩在一片晶莹之中。九儿披着那件破旧的棉衣，步履蹒跚地走着。

“有趣。”千绝殇盯着她蹒跚的背影，眯起那双好看的眼睛。一抹邪魅的笑从唇边漾起，瞬间便染上了他的眸。他轻展双臂，纵身一跃便如同一只大鸟般消失在夜色之中。

九儿轻手轻脚地推开院门，却不见平日里值夜的小太监。

“九小姐去哪儿了？刚才殿下找你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