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馨连忙上前询问情况,见几人身后的叶孤晴红着眼眶,大致也猜出了结果。
“你们不必太过感伤,王爷如此做定然有王爷自己的道理。”陶仲安慰道:“过些时日,本王定然上奏陛下,让陛下收回成命。”
“谢过陶天王。”叶孤城起身行礼回道。
傅馨走到项凌天面前,言道:“凌儿,你今后有何打算?”
“我…”项凌天看了眼叶孤晴,淡淡回道:“我还是会回到敦阳城。”
“那姑姑也不便勉强,你现在大了,凡事一定要小心。”傅馨说完若有所思,继而言道:“此时天色太晚,你们今日就在这里歇息。明日冲儿也会回来,他见到你肯定很高兴。”
“冲弟?”项凌天微微一笑:“都好些年没有见到他了。但…恐怕不行,今夜我们得赶回敦阳。姑姑您放心,来日方长,况且现在凌儿有法器防身,来回也相当之快。以后定然会时常来看望姑父和您。”
“今晚就走?”傅馨连连将项凌天拉到一旁:“好不容易回来一趟,这么快就走。何况夜间危险,还是明日启程吧。”
“姑姑,真的不行!此时叶大哥和晴儿内心焦虑,岂能睡的踏实,而且这昏庸皇帝步步紧逼,我们也得早日回到敦阳城做打算。”
“这…”傅馨不知该如何挽留,将目光看向陶仲。
陶仲迎面而来,向傅馨说道:“孩子们都大了,他们有自己的事情要做。我们就随他们的意愿吧。”说完对着项凌天言道:“凌天,以后要多加小心,白天见你踏剑而飞,定然现在不是凡人之躯,虽说姑父没有见过妖魔鬼怪,神仙大能。但是也多少有听过一些事迹,所以造化使然你得多多注意。”
“凌天谨记姑父教诲!”项凌天行礼道。
寒暄过后,项凌天,叶孤城,叶孤晴三人踏剑而去,消失在炎城上空。
而陶仲摸着胡须道:“凌天性情大变,做事急切不顾后果。定然是有法宝加身有恃无恐,但这世间能人异士何其之多,但愿他今后依旧能够逢凶化吉。”
“呸呸呸!”傅馨斜眼瞪着陶仲:“你这是诅咒凌儿?”
“你…简直是不可理喻。”陶仲拂袖一挥,快步走出正堂内。
……
当三人回到敦阳王府邸的时候已经是深夜。
三人皆无睡意,叶孤城拿出几瓶酒,三人坐在府中谈心喝酒。
叶孤晴向叶孤城问道:“哥,爹跟你说了什么?”
“没…没什么!”叶孤城显得很不自然,吞吐答道:“不就是那些琐事。”
“对不起,之前隐姓埋名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的身份。因为知道我的身份可能会被我连累。”对于隐瞒身份的事情,项凌天向两人致歉道。
叶孤城淡淡一笑:“难怪武康在临走和祭拜你之时,说了一些很莫名其妙的话,当时我完全不理解,如今看来。武康已经侧面的告诉了我们。只是我们当时没有猜到罢了。”
“武康本性纯善,为人比较圆滑这与他生存的环境有莫大关系。但他有时行事比较急迫,但绝无坏心。他与我,不是血缘宗亲,但更胜血缘宗亲。”
“哦!”叶孤城好奇问道:“凌天何出此言?”
项凌天喝了口酒:“如今的皇帝是我堂兄,我们同是傅氏一脉。但也是他害得我家破人亡。而武康呢,照顾我的所有,拿命换取我的平安,这种情分,岂是宗亲血缘能够媲美的。”
叶孤晴红着脸蛋,将那刻有‘凌’的玉佩掏出来,递向项凌天,言道:“这个玉佩看来要物归原主了。”
“啊…”项凌天不知所措:“为什么要物归原主。你的珠钗我也没有打算重新还给你啊。”
“那你应该将我这些年掉的泪还给我。”叶孤晴撅嘴言道。
“泪…哭?”项凌天吞了口唾沫:“这…”
“哈哈!”叶孤城笑言:“妹妹,就别为难凌天了。”说完认真看向项凌天,继续说道:“如今民怨四起,你也是大炎傅氏后裔,难道没打算为胥王爷讨回一个公道吗?”
“有!”项凌天无奈回道:“虽说是皇上逼我爹自刎,但罪魁祸首还是那可恶的国师。从引阔海之水润四城,改四城池道,百姓横死无数,如今所有的民怨都是拜这个奸贼所赐,这些罪恶都是那可恶的国师进谗言所致,这种奸臣,杀一个能救上万。所以,我早晚会去手刃这个奸贼。”
“这奸贼的确可恨,但是如今皇上也不思朝政,终日饮酒作乐。而且听说望月阁也即将修建完毕,如这种温柔乡建好,皇上定然会更加肆无忌惮,到时候百姓肯定又会身处水生火热之中!”
项凌天也颇为无奈:“其实我又岂会不知,如若我是寻常百姓,而不是傅氏后裔,我早就揭竿而起,推翻这种暴政。但是我身为傅氏后裔,岂可连同他人来推翻自家天下,于理不合啊。”
叶孤城连忙起身,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凌天有此纠结也是情理之中。为兄也只是说说。倒是你和晴儿,该当如何?”
“哥…怎么扯到我这里了。”叶孤晴不好意思的回道。
“哈哈,晴儿不必害羞,男当婚女当嫁,何况你们的姻缘是有爹与胥王爷亲自认定,岂可作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