雩风说完这话,对着洛凡安笑了一下“真想再见一次大小姐的真容啊.......”
话音刚落,他已跳开,随即窜出窗户消失无踪。
洛凡安紧握的拳头松开了,重重地坐回座位上。
茉茉跳了过来,用尾巴点了点她的手背。
“茉茉......你说刚才那人说的话,可信么?”
茉茉仍然瞪着一双大眼睛无辜地看着她。
“是啊,我问你有什么用呢?”洛凡安苦笑一声,从袋子里取出一粒杏仁给她。
茉茉兴高采烈地抱着杏仁细细地啃了起来。
洛凡安盯着她发了好一会呆,终于叹了口气,提笔在纸上写了“万事小心,盼君归来”。
将之转换为密文后小心地将草稿烧了,又将信纸叠好。
“茉茉,跟着我一起去盯梢吧!”洛凡安摊开掌心,茉茉一蹦一跳地窜上她的手臂,停在肩膀上。
洛凡安挑到的人名叫阿芬娜,听名字像是个年轻的姑娘。
由努雄带领,洛凡安成功地找到了她的居所。
与普通的脚楼不同,这个阿芬娜的吊脚楼似乎更加豪奢一些,所用的木材皆是上好木料。即使过了下雨天,依旧滴水不沾,远远望去油光水滑,像是上了层漆似的。
脚楼足有五层,实在是高可参天,布局细整。各个通道采光上佳,就连栏杆上的雕花也是极为精致的。
“这个阿芬娜家里有几口人?”洛凡安问道。
“没多少人,就她一个。”努雄看着脚楼,满眼的艳羡。
“什么?”洛凡安实在有些惊诧,昔日她贵为大小姐时,房间的面积都没有这样的规格。
“她一个人要住五层楼?”
“是啊,阿芬娜的父亲原本是个普通的柴夫,后来听说砍柴的时候走了大运,居然被他挖出一大箱金子。从此以后他们家也就一夜暴富。但很不幸,人走运了总会惹人眼红,不久就窜出一大帮山贼洗劫了她家。还杀了她父母,现在可好,整个家就剩下她一个人,守着这么大一间房子,也怪可怜的。”
洛凡安听闻此话,心中对这个阿芬娜颇有些同情,她的遭遇和云羿的真像。谁说不义之财就是福呢?说不定就是夺命的利剑!
“阿芬娜?”洛凡安敲了敲门“你在家么?”
屋内却无人应答。
“你确定她就住这一间么?要不我上楼再敲敲门?”
努雄摇头“阿芬娜自从那件事以后在这底层为她父母设了灵位,她自己就住在旁边的房间为他们守灵,上面的房间她从来不去,说是会犯了忌讳。”
洛凡安“哦”了一声,手上用劲,又敲了敲门。
“阿芬娜?”
“会不会不在家啊?”洛凡安自言自语道。
“没道理啊,她是成天都待在家里的。怎么会走呢?”
不会这么巧吧?
难不成她一来,这人也要死了?
洛凡安将耳朵贴在门上“里边有动静!”
她将内力聚于手掌中,双掌摸索着整个木门最为薄弱的地方,猛地一击。
木门被穿了一个洞,洛凡安心中一喜,沿着洞又逐个补了三掌,这才将门整个卸下。屋内的粉尘一下子扑面而来,呛得洛凡安一阵咳嗽。
她还来不及遮住鼻子,更让她吃惊的一幕发生了。
这个场景,已不能用任何言语来形容,若说昨日亲眼目睹名单上的黑框呈现是诡谲异常的话,现在简直就像是魑魅降临。
大团形形**的蛊虫扭曲着身子爬行在屋内的每一个角落,房间的正中央端坐着一名女子。蛊虫顺着她的躯干爬动着,几乎将她整个覆盖。只留下一张煞白的脸,暴露在外。
那女子紧闭双眼,似乎睡着了,又似乎没有,双手合十,没有半丝表情,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毫无干系。
“她......她便是阿芬娜么?”洛凡安的声音有些颤抖。
而一旁的努雄的双腿都发软了,一下子瘫坐在地上,指着房中的一个角落“巴......巴木达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