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我数着寂寞打发时间的时候,张澜英却面色沉重的朝我走来,他俯身在我耳畔说着他刚得到的消息,闻言,我握在手里的茶盏一不小心便猝落到地板上,发出“吧唧”的破碎声,那一声响将打扫会场的宫人都震住了,纷纷抬头望着我。
我缓了缓神,忙把自己也震惊的表情收起来,吩咐道,“你们继续手里活”。我拢了拢自己的背襟,望向张澜英,这个三十出头的太监,脸色是青白的,没有一丁点的胡渣,眉宇间甚至还有一丝俊朗,与那些猥琐、卑躬屈膝的太监完全不像。有时候我在想,这个精明内敛的男子真的是一个在宫里生活了二十年的太监吗?我不禁摇头,因为我想不出令自己不相信的理由,他的卷宗就放在内务府,那是铁一般的证据。
而眼前的这个太监,做人做事都不得不让我信服,似乎冥冥之中早已安排,他就是初一的继承,是初一派来帮助我的。
我收拾好自己所有的思绪,留下青雨负责把关会场的整理,然后由张澜英带路,我跟着他去了长亭殿。
我慢条斯理地跟着他走着,心中充满了无数的猜想和疑问,我感觉自己快要被这些疑问和猜想给淹没了,我是多么的无阻和无聊地过着深宫的生活,这是怎样的一个生活,操办宴会成了我最大的寄托,至少不会让我每天都觉得无聊,可以打发大部分时间,以致于不让我去胡思乱想,但是现在宴会也已经举行完了,我接下来的生活应该怎样继续了呢。时间仿佛过的很漫长,都长亭殿的路边的异常的长,长的感觉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到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