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其中一个大东家恼了:“二少说得轻巧,现在好多百姓把我那米行都堵了,扬言如果我们不把米都卖了,就一把火点了我那米行!我开一个米行我容易吗,二少,我也不想涨价,可是,我上有老下有小,我没有办法啊!”
“的确,二少,这江城的控价可一直都是您在负责,您常跟我们说,米价——是整个江城乃至南方十六省的经济命脉,直接关系着民心的安定与否,这一次,米价突然上涨,您是否应该给我们一个交代呢?”
不过几句话的功夫,就从一开始的询问变成了质疑,大家似乎认为,这涨价的事情是霍天朗一手操纵的!毕竟,他一直负责物价调控,整个江城,连带南方十六省,无一不是按照霍家的命令做事儿,霍家如今又是他独揽经济大梁,米价一夜暴涨,他们想不出除了霍天朗还有谁有这种能力。
霍天朗听完,眼睛就眯了眯,这事儿怎么听着这么蹊跷?就好像有人特意针对他一样!
他沉着脸站了起来:“我霍天朗是什么样的人品,大家也不是第一天接触了,从我霍天朗掌管江城的控价开始,这还是第一次出事儿吧?换言之,如果这事儿真是我做的,对我有什么好处呢?或者说,对霍家有什么好处呢?“
“把米价抬高,兴许短时间能让霍家大赚一笔,却也会弄得江城怨声载道的,扰乱了南方十六省的运作不说,我霍家的名声也烂了,说不得,还会造成暴乱!现在天下本来就不太平,霍家维持着整个南方十六省的安定,又怎么会自打嘴巴?况且,霍家产业遍布全国,又不缺钱,至于干这么阴损的事儿吗?”
霍天朗这话一出,所有人又开始面面相觑了,有人点头:“是啊,二少说得也没错啊,大米这一行,赚的都是微薄利润,霍家哪里瞧得上!”
“我想我们应该是冤枉霍家和二少了,如果不是因为有霍家坐镇江城,管理着南方十六省,我们哪里有如今这般安稳的生活?外面到处乱糟糟的,打仗的打仗,游、行的游、行,也就江城,还能让我们安安静静的做生意。”
“我看呐,这次的事情,说不定是哪个财阀看霍家不顺眼了,所以故意陷害霍家的,又或者,二少,您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人,有人故意陷害你?”
他得罪了人?霍天朗忽然抓到了什么关键,看向最后说话的方大东家:“你什么意思?说明白一点!”
方大东家往前走了一步,脸上露出几分得意:“二少,我小姨子在蓝家做丫头的,她告诉我,蓝家的人曾经一起商量要怎么给你点颜色瞧瞧,您说,这事儿是不是和蓝家有关系?”
方大东家这番话说出来,其余人就不淡定了,纷纷出声:“蓝家?确定是蓝家吗?”
“蓝家也是江城有权有势的大户,他们如果想针对二少,那绝对是有这个能力的!”
“可是,二少,您不是和蓝家的姑娘要订婚了吗,蓝家为什么要陷害您?”
这算是问到点子上了,霍天朗一张脸明明暗暗,他在想,这事儿不会真是蓝家搞的鬼吧?他欺负姝儿的事情,蓝家还没有消气,所以要教训一下他?可是,有什么事儿冲着他来就好,这样哄抬米价,把江城搞得民不聊生,这也太过分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