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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也不会!”魏阳紧盯住李文东:“我会让他们十倍百倍得偿还痛苦!”
魏阳停顿了一下:“你等一下,我们一起去!”
李文东眼睛微眯了一下,缓缓地摇了摇头。
“你瞧不起我!”魏阳立刻指着李文东叫了起来:“凯子也是我的兄弟,小佳也是我的妹妹,你凭什么不让我去!”
李文东并不说话,只是回头看了看房间里,正愣成一团得女人们。
程小佳满脸惊慌,孙倩然又急又气,只有漫雪最镇定,脸色透着一片平静,却难藏眼中的惊骇,只是紧紧地抱住豆豆,咬住自己的下唇。
“妈妈,你怎么了?”稚嫩的声音,吸住两个男人的眼光,他们赫然看到,漫雪抱着豆豆的双臂,正在抑制不住地颤抖着。
魏阳脸色变了变,狠狠一咬牙,转身就要出门,豆豆似乎意识到了什么,立刻尖着嗓子叫了起来:“爸爸,爸爸……”
漫雪此时再也忍不住,猛然搂住豆豆,无声地抽泣起来,两个女孩一阵面面相觑,也不知道要如何阻止这件事。
李文东一把拉住魏阳,魏阳转过头来,脸色铁青,眼神凶狠地瞪着李文东:“你如果说要自己去,从此以后,再不是兄弟!”
李文东眼圈忽得红了一下,他赶紧低下头,牙关紧咬,将泪水生生地咽回去,再次抬起头,这次却是脸色缓和了许多:“老魏,都说年轻人冲动,你这老家伙怎么也这么冲动,鲁莽不是我们做事地风格!”
魏阳闷哼一声,拍掉李文东的手:“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呗!”
李文东勉强一笑,再次拉着魏阳胳膊,走回来,一边看向漫雪:“嫂子,说好的炸酱面呢,这肚子都叫了!”
“马上好,马上好……”漫雪悬着的心,一下子放下来,掩饰不住的欣喜,一边放下豆豆,一边冲着那两个女孩叫道:“小佳,倩然,来帮我端面!”
“耶耶耶,吃面喽!”年幼的豆豆丝毫无法理会大人的世界,听说有好吃的,立刻兴奋地在房间里跑来跑去,一会儿扑到爸爸怀里,亲亲他胡子拉碴得脸,一会儿又钻进李文东怀里,让他抱着自己扔高高。
房间里,顿时洒满豆豆天真欢快的笑声,漫雪和两个女孩端着面过来,看到这么一幕温馨的画面,忍不住都是眼眶一红。
一屋子的人,都经历了生生死死地磨难,这难得的安宁团聚,让她们更加感觉到了珍贵。
夜,更浓。
吃了晚饭,女人们在厨房里忙着洗刷,魏阳拿出一罐茶叶,冲着李文东一笑:“你小子有福,这是我朋友今年从台湾带来的高山新茶,豆豆,把爸爸的那个紫砂壶拿来。”
李文东坐在石凳上,微微仰头,看向天边一轮微黄的月亮,夜色很晴朗,却看不到几颗星,李文东想起小时候,那满天星光,就如宝石一般明亮,微叹了一声。
“东子,我再次警告你,你小子别打算又想逃跑,我可不是那个小白兔!”
“老魏,我看到贺标了!”
“咣!”魏阳手中的紫砂盅,被重重得顿到石桌上,顿时裂成四半,魏阳猛得跳起来:“在哪里!”
“地下赌场!”
魏阳二话不说,径直转身进屋,很快跑出来,奔向大门。
李文东却似乎知道魏阳要干什么,早已经拦在大门口,看他过来,抬腿就踢,魏阳跟李文东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,两人之间的想法,就像搭了天桥一样互通,魏阳脚下一滑,绕过李文东,伸手去拉大门。
李文东却是一手钳住魏阳手腕,另一只手,迅急地从他口袋里掏出一柄枪,随即更加迅速地退向院子另一边。
“是不是兄弟!”魏阳低吼一声。
旁边的豆豆从来没有见到爸爸变得这么凶狠过,小嘴一扁,就要哭,却又吓得哭不出来,直憋得小脸通红。
李文东一个箭步滑过去,轻抱起豆豆,柔声道:“好孩子,你爸爸在跟我们玩呢!”
魏阳也是尴尬一笑,摆摆手:“乖女儿,天黑了,让妈妈抱你去睡觉吧。”
漫雪赶紧过来,抱过豆豆,担心地看看魏阳,又看向李文东,李文东点点头:“嫂子,有我呢,放心吧。”
魏阳慢慢走近李文东,冷冷一伸手:“拿来!”
李文东重新走到石桌边,自己倒了一杯茶,轻吹了两下,缓缓地抿着,细长得双目,冷冰冰的,不带着任何感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