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佐军司马扭过头,顺着吕布铁矛指的方向望去,看了一眼后。回头答道:“看见了。”
“能估算出那有多少贼兵么?”
“五千上下。”
“文、孙遣出的这数千人马,分明就是为阻我与徐将军驰援胡将军。除掉前线和营中留守的,徐将军和我现还各有千余的可用兵马,加在一块儿,也不过三千许步骑,莫说各出一千人马。便是把我和他的这三千许的步骑一起拿出,我看啊,也是冲不过文、孙的这道防线!”
“那将军的意思是?”
“两个办法。”
“将军请说。”
“你回去告诉徐将军:要么我和他观战不动,要么就把留守在营中的兵士也都调出,一起合力,然后再去驰援胡将军。”
这个佐军司马应诺,行了一礼,奔至自己的坐骑前,上马回行,驰回本阵中,找到徐荣,下马禀报,把吕布的话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。
徐荣左右闻言,面面相觑,一人说道:“调营中兵士出来?这万万不可!”
如果把营中的留守兵士给调出来,那么徐荣、吕布就好比是无根之萍了,一旦被文丑、孙坚看出便宜,营地失守,然后文丑、孙坚再遣精卒出战,从后头威胁他俩,那么不但去驰援胡轸的兵马,包括进攻黄盖、孙贲营的兵马,全都得军心大乱,不需要文丑、孙坚再怎么进击,恐怕他两人的兵士就都会哗然而溃了。
营中的兵士不可调,正在进击黄盖、孙贲营中的那些兵士也不能动,最多可以把攻势停下,列阵於营外,可要想把他们调回,暂时来说,却是万万不能,这是因为:就像把营中的兵士调出后,后路就有不保的可能一样,如是把前线的兵士调回,黄盖、孙贲趁机追击,那前阵就有失守的可能,前阵一丢,而侧有文丑、孙坚的数千兵马虎视眈眈,军心也就会乱了。
徐荣左右又一人说道:“将军与吕将军的现可用兵马虽不多,只三千许步骑,可文武猛、孙侯的兵马刚刚出阵,还没有把阵型列成,如能在此时击之,必胜也!……吕将军、吕将军却为何宁可坐观胡将军将要被击,而也不肯出战?”
徐荣知道是什么缘故,他心道:“战之胜,在天时、地利、人和。今天下汹汹,俱反董公,天时已不在我手,而吕布蔑视胡轸,胡轸放言要斩一二青绶,他两人又失和,纵虽有地利尚存……。”他举首望了一眼静静矗立在远处的太谷雄关,又接着想道,“可文武猛,当代人杰,孙侯,江东虎将,此战恐怕也是没法儿打了,我等落败之日不远矣!”
吕布不肯救,徐荣本部只剩了千余兵马,力不从心,这点兵马就算投上去,也会被文丑、孙坚吃掉,他无可奈何,只能长叹一声,束手无策地远望着文丑、孙坚遣出的那六千精锐步骑快速地逼近胡轸的前线和本营。
较之距离,相比前阵,胡轸的本营距文丑、孙坚阵稍远,所以当文丑部的精锐步骑已将至胡轸的前阵时,孙坚部的兵马离胡轸的本营还有一段距离。(未完待续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