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帐中,正见到这董骑伏拜地上,在向杨定叙说自家受辱的过程。
直到此时,这董骑的伤处还没有被包扎,一身都是血,真是见者叫惨,闻者痛叹,再听他说那被割鼻、削耳、剥衣甲的过程,听到那会儿文丑左右诸将竟都是在哈哈大笑,来到帐中的诸个军官更是按捺不住,一个个地大骂起来,有那性躁的,拔出剑来,便向杨定请战。
这董骑说道:“文武猛叫我传话给校尉。”
杨定也很恼怒,涨红着脸,压住气,问道:“文武猛叫你传什么话给我?”
“文武猛说,文武猛说……。”
“直言道来!”
“文武猛说:校尉在他眼中不过是一鼠子耳,校尉、校尉……。”
“我怎样?”
“文武猛说校尉算个什么东西?而今却也竟敢阻他进路。校尉如识相,便趁早投降,他或可免校尉一死,如不肯降……。”
“不降又怎样?”
“如不肯降,恐就会如前些日校尉遣出的那千许我部骑兵一样,被他帐下的虎士取了首级,换成军功。”
杨定勃然大怒,猛地一拍身前案几,怒道:“今日双方虽为敌,吾等从未失礼,言必称他为‘文武猛’,不料他竟这般辱我!来人啊……。”
帐中诸军官齐齐伏身在地,大声说道:“请校尉下令,我等这就点兵出营,杀他个人仰马翻!”
“……去给我问问,我派去伊阙关报讯请援的使骑回来了没有?”
诸军官面面相觑:“校尉?”
杨定转怒为笑,哈哈大笑,说道:“文武猛多智多谋,他这是激将之法,诸君难道没有看出来么?我如受他所激,则必会堕入其计。初我以为文武猛今次来攻,部多新卒,战力必弱,故早些时才遣了千骑去探他的虚实,却没想到,他却是老卒多过新卒,也就小胜一场,真是不愧‘英武善战’之名,他既取胜,军中的士气此时定高,据报,他今又是只带了数千人马来挑战我部,可以想见,这数千人马肯定都是他部中的精锐,我等如冒然出营与战,胜算实在不大。诸君不要急躁,汝等皆知:我上午闻得文武猛将至,就已遣了使骑急去伊阙关求援,掐算路程,最迟今晚那去报讯请援的使骑就能抵达关下,胡将军点兵命将,明日可出关中,至多后天早上援兵就能到达。且等援兵来到,援兵在北猛击之,我部出营冲其阵,两面夹击,胜何难也?”(未完待续。。)uw