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这个“例外”,如果没有莫延朗的维系,他也不可能坚持贯彻了这么久。
“……”夏轻舞流下冰凉的眼泪,字字句句,含泪控诉:“只是妹妹吗?止凌哥,我们认识了十五年,整整十五年,我对你是什么心思,你会不知道吗?难道就因为我和阿朗青梅竹马,因为阿朗喜欢我,我就要为了他而活生生地葬送我的爱情吗?!”
话说到最后,她的声音里满含委屈,透明的泪珠子像小溪流一样蜿蜒滑下。
她很早就想将这番压抑在心底的话,对她所心爱的男人和盘托出……
即使得不到,她也希望他能正视她的感情。
什么哥哥和妹妹,她姓夏,他姓晏,哪来的什么兄妹关系。
夏轻舞以为,她把话说的这么明白,再怎么样,起码也能得到晏止凌一两句无可奈何的回复,哪怕稍稍有一丁点情绪上的波/动,她也是欣喜的。
可事实的绝望,就在于结果远比想象的还要残酷一些。
“轻舞,你累了,早点休息吧!”晏止凌替她打开车门,口吻冷漠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,“下车!”
夏轻舞却是固执的叫道:“止凌哥……”
“我叫你下车!”冰冷的凤眸盯住她,薄唇人,薄情/人,晏止凌的唇形锋薄如刀刃,“夏轻舞,你可以做对不起阿朗的事情,我不可以!你可以喜欢或者嫁给任何一个男人,唯独不可能是我!”
“不公平!这一点都不公平!”夏轻舞指着他,大声控诉道:“你口口声声说要照顾我,替阿朗照顾我,可你却宁愿把我推给外人!这个世上最爱我的人死了,而且还是因为救你才死的,你承诺了要照顾我,那就替阿朗爱我一辈子!”
每个人的心底,都会藏有一处阴暗角落,有些东西在腐烂,但从来舍不得把它揭走……
夏轻舞的一番话,触动了晏止凌心中的逆麟,俊颜苍白着,坚定的吐出一个字:“滚——”
凤眸轻扫而过的目光,满是彻骨的冰冷。
“……”夏轻舞的身子轻轻颤着,忍不住眼泪,只好慌张的背过身,用力去抠车门的把手。
风吹乱了卷发,她站在车外,轻轻的说了一句:“对不起……”
晏止凌却是没有听到的,方向盘打的灵活,轮胎碾压地面发出刺耳的吱声,下一秒,宾利朝着繁华的街道,直奔而去,很快消失在夏轻舞的眼前。
她站在原地,像个傻子一样,痴痴的望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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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吱——”
别墅外面响起一声急促刺耳的刹车声,两束车灯照亮了落地窗外的景色。
安云希僵坐在沙发上,双手搁在双腿之上,一直死死握着,从回来后就没放开过。
往右边一看,老彪像一樽黑面神,双臂环胸,闭目养神。
她稍一动,他就立即睁开眼睛,也不说话,只是用一种令人发毛的眼神,沉沉的盯着她。
“……”
安云希气恨地在心里将晏止凌骂了无数遍,凭什么!凭什么!把她当成犯人一样来看押着!混蛋,混蛋,超级大混蛋!
犟着脾气,坐在客厅里坐了这么久,时针快走到十一点,他才回来!
她心想,等会他一进来,她也不管这个什么阿彪老彪在场会尴尬,她就是要在他一进屋的时候,不由分说的先冲上去对他暴/打一顿,不然,难消她心头的怒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