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时候的石窟,还没有定下具体的名字,自然也不存在什么门票一说,老远就可以看见虔诚的佛教徒五体投地的在路上跪拜,口中念念有词的说着什么。
一进入石窟内部,司马蓁立刻被这浩大的工程所震撼。敦煌壁画数量和内容之丰富,是世界上任何宗教石窟、寺庙或宫殿都不能媲美的。
环顾洞窟的四周和窟顶,到处都画着佛像、飞天、技乐、仙女等。有佛经故事画、经变画和佛教史迹画,也有神怪画和供养人画像,还有各式各样精美的装饰图案等。司马蓁并不是多懂绘画技艺,但是也能看出这些壁画中的人物神态栩栩如生,仙女的动作轻盈,应当是表现出了当时民间绘画的较高水平的。而且此时壁画的眼色打都十分鲜艳,保存教好,有的更是才画上去不久,看上去十分夺目。
这里的雕塑更是精致,享有盛名。有高达三十几米的菩萨坐像,也有小至几厘米的微型菩萨,绝大部分都保存有塑像,数量众多。
因为太后信佛,自从元康帝登记之后,全国都普信佛法,敦煌石窟的规模也是越来越大。眼前司马蓁看到的佛像,一半以上都是开凿于近两朝。
游览完石窟,大家紧接着就去了月牙泉。
能够看到月牙泉,让司马蓁觉得十分开心。
现在大新朝的月牙泉位于绿洲边缘的沙地里,是一处神奇的漫漫沙漠中的湖水奇景,有“沙漠第一泉”之称。弯曲如新月,因而得名。沙地之中,泉水形成一湖,处在沙丘环抱之中。泉在流沙中,干旱不枯竭,风吹沙不落,蔚为奇观。相传泉内生长有铁背鱼、七星草,专医疑难杂症,食之可长生不老,故又有“药泉”之称。
在月牙泉附近的游人很多,真的有人在附近收购月牙泉之中捞起来的鱼类,想必还真有些药用价值吧。据说,月牙泉早在汉代就是游览胜地。史载,汉武帝得天马于渥洼池之中,后人怀疑月牙泉便是汉渥洼池,于是在泉边立了一块石碑,上书“汉渥洼池”四个大字。
看到这块石碑时,司马蓁还和陈以琛讨论了一会,不过两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。
在这里有一个奇特的现象,就是因为地势的原因,月牙泉附近的沙子刮风时不会往下走,而是往上流动。所以月牙泉永远不会被沙子埋没,成为沙漠上的一大奇观,到了司马蓁前世所在的现代还能看见月牙泉的身影。
月牙泉有四奇:月牙之形千古如旧,恶境之地清流成泉,沙丘之中不淹于沙,古泉老鱼食之不老。
逛完月牙泉,已经是酉时,可是日头还是高高的挂在天上,一点也没有要落下去的意思。司马蓁就想着这里离新疆还有很长一段距离,就能感受到时区不同的差异了,还暗暗在心里盘算着这里应当是哪个时区。但是她嘴上却没说什么,若是她和陈以琛说时区的概念,虽然他不会惊讶,但是解释起来反倒更麻烦,索性自己在心里想想算了。
晚餐大家一致同意去吃敦煌的特色小吃,来到城里的集市时,小吃摊已经密密麻麻的摆了出来,有驴肉黄面、羊肉粉汤、浆水面、榆钱饭、臊子面、敦煌凉皮等等,五花八门,各式各样。司马蓁只是每样尝了一两口,便觉得肚子涨得不行。
大家都吃饱了肚子之后,便散起步来,陈以琛说还有些事情要处理,要去找一个人,那个人就在集市的另一边,大家便散着步往那边走了过去。
为了维护集市的治安,街道里面只允许不行,颇有前世步行街的意思。司马蓁跟着陈以琛边吃边走,渐渐地走出了摆小摊的地方。
街道的外围是商队们停靠的地方。敦煌作为进入西域的第一站,是西域诸国与大新朝进行外贸交易的最大口岸。
敦者,大也;煌者,盛也。
敦煌者,乃是辉煌盛大的意思,是这条绵延数万里的商道上,咽喉之锁钥。
正如天下人所知的那样,它掌握着西域最大的绿洲,牢牢扼守着西域的命脉。
历经数代,西域诸国并不是没有对敦煌起过念头,但是大新朝对敦煌驻扎有重兵把守,让那些西域效果只能艳羡敦煌的富庶繁华,却不敢动用兵抢夺的念头。
每年运送各种货物来此的西域商人和大新朝商人络绎不绝。这也是为什么司马蓁的外祖父家要在此地扎下根的原因。岳州的茶叶运到此处后售卖到西域诸国,利润可以翻几十倍,说是暴利一点也不夸张。
成群结队的骆驼或卧或站,驼背上的商人各个风尘满面,歪七扭八的靠在一起休息,似乎漫长的行程已经让他们筋疲力尽。
张巍走上前去,走到了一个面容猥琐,脸上还带有一条刀疤的人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