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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**的金发女人吊着半口气,呜呜咽咽,死在半夜。那一晚丝楠无法入眠,她蜷缩在墙角冷得瑟瑟发抖,一阵一阵的阴风从她的领口灌进去,好像有一只冰冷的手不断的揪她的心。说真的,一梦穿越到殖民地丝楠从未像那晚如此恐惧过,哪怕遇到毒蛇野兽,哪怕被洪水卷走,哪怕被普尔曼步步紧逼,她到最后都能从容的笑出来。可是现在呢?丝楠茫然了。
而且最可怕的是自那天后,这些高棉男人看丝楠的目光有了变化,丝楠十二岁了,虽然她本人不知道。十二岁的女孩已经出落些女人雏角,譬如她的身高超过了一些高棉成年男人,她的胸口开始发育只不过掩盖在她瘦削的身板下。成为总督养女,衣食无忧,她的皮肤不再黑糙,即便颜色依旧偏黑质地却变得细腻。
她显然和十二岁的高棉女孩是不一样的,和十二岁的白人女孩也不大像,她更像东方人,有一双极美丽的黑眼睛,头发也是乌黑的。同一件衣服她已经穿了将近一个月,白色的棉布变成灰色,还破了好几个口子,露出里面雪白的皮肤。这群高棉人不经意的就盯着这些敞露在外的白皮肤看,也会盯着她的脸。除了双臂抱紧,丝楠躲都没处躲。丝楠曾请求看守她的两个高棉女人给她一件衣服,她们毫不理会。
丝楠迫切的想逃出去。连着几天,又有新被抓来的白人在这里被残忍的杀害,他们都是最普通的商人,其中没有女性。这群高棉人变得越来越胆大,有恃无恐的为非作歹,杀了人后还彻夜喝酒庆祝。
这晚仍然如此,丝楠听着老远传来的隐隐约约的说话声,说有抢到多少钱,多少货物,然后是毛骨悚然的欢笑声。丝楠本能的握紧手里一枚尖锐的石头,石头是她前天出去上厕所,在树下的草丛里捡到的,这两天里她不断的打磨它,好不容易才有了些尖度。今晚的丝楠莫名的很不安,握着石头才令她有一点安全感。
凌晨,丝楠紧绷的神经最疲惫的时候,黑屋的大门被人突然从外面打开,她猛的张大眼睛,进来两个黑影,身形是男人,伴随而来的还有一股夹杂酒酸的汗臭味,黑影摇摇摆摆的朝她走来。丝楠腾的站起,不顾一切的朝门口跑。可她哪里是两个成年男人的对手。
“哈哈,想跑,”一个男人双手钳住她的肩膀,忽然又转而抱住她,粗壮的手臂横在她胸前,呼吸出来的刺鼻恶臭熏得丝楠作呕。
男人的手从丝楠衣服的领口伸进去,“白人的皮肤就是滑,真是太嫩了。”丝楠发育中的胸口被男人捏的生疼,丝楠咬紧牙关,咽下重重的屈辱感。另一个男人的糙手捏住她的下巴,“这丫头长得是漂亮,我早就想动手了,就是怕领头那边不好交代。”
“有什么不好交代,被抓到这里的白人还有活路?死之前让我们几个玩玩又怎么样,上次的金发女人味道就不错,可惜不禁用,”那人淫笑着,就要去亲丝楠的脸,丝楠拼命的挣扎,张口想喊叫,又意识到这个地方没有人会帮助她,说不定还引来更多的人。此刻的丝楠脑子惊人的冷静,即使两个男人就在她身上动手动脚。
抱她的男人性急难耐,把她推倒在地,跨坐在她身上,撕开她的衣服,嘿嘿的诡笑,就在他俯下身子那一刻,丝楠用尽全力把手里的石头砸向男人的右眼,男人痛苦的捂住右眼,他的惨叫声惊到另一个男人,而这时丝楠已经速度飞快的拔出男人腰上的砍刀,眼不眨的捅进男人的脖子,又没有停留的拨出来,鲜血飞溅了丝楠一脸,她毫不犹豫的转身,下一秒刀刃又狠狠插进另一个男人的胸口。这一切都发生在短短的几秒钟内,两个男人相继没有了声音,重重倒地。
丝楠面无表情,像个冷血的杀手,一刻不停的冲出屋子,往后面的山林飞奔。她一只手始终紧握石头,另一只手抓紧砍刀,谁也不知道她心理有多害怕,事实上,她的两只手一直在哆嗦。
她杀了人,她居然杀了两个人。
即使来到这片混乱的土地好几年,丝楠骨子里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年轻女孩,她刚穿越的时候才大学毕业不到半年,富足而单纯的生活环境让她没接触过任何社会黑暗面,杀人对她来说应该只出现在新闻里吧。
也许林子里太寂静,丝楠听到自己的心跳咚咚的,她不管不顾的死命狂奔,连衣服都没穿好,树杈划破她的脸颊和膝盖,锋利的凸石刺得她脚流血,她被藤草绊倒又重新站起来继续跑。她神经质的感觉身后不停的有人在追她,她不能再被那些人抓住,否则她会生不如死。
天蒙蒙亮了,丝楠还还跑,她的步履凌乱可以说是在走,整个人摇摆不稳,气喘吁吁,可是她不敢停下,幸好丝楠在森林里断链出小强一般的身体,如果换成那些较弱的千金小姐,恐怕早撑不住要晕死过去。一条灰蒙蒙的泥巴小道出现在她面前,从不远处传来马蹄的声音,丝楠受惊的躲进一团灌木丛里,她现在已经是草木皆兵了。十几匹骑马的白人士兵出现在丝楠的视野里,他们穿着姜黄色的军装,样式与米歇尔手下的灰白色军装一模一样。
丝楠大喊,“救救我。”
士兵们被突然冲到路中间的女孩吓了一跳,纷纷拉马停下,对丝楠行注目礼,丝楠此时的模样可以说很可怕,她头发、脸上、身上全是铁锈红的血污,破烂的衣服搭着根本遮不住什么,衣服也被血染得变了色,而且她的小腿肚还在流血。领头的那人下了马。
他没说话,而是先脱下自己的军服罩在丝楠身上。
“谢谢,”丝楠感激的捂紧了衣服,她好冷。
“小姐,我是驻交趾第十四骑兵队下士罗切斯特,不管发生了什么,您现在可以不用害怕了。如果不介意,我可以帮您包扎伤口,”这个声音很令人心安,丝楠抬起头去看他,这是一个年轻男人,也许用男孩来形容也不为过,他看起来比普尔曼大不了几岁,身材高大,一身军装衬得他十分帅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