忍不住失声痛哭,明明不是安慰的话,却打破了韩妙容心里最后一块坚冰。听过无数劝解之言,却没人劝她莫管旁人,自爱便是……
翌日清早,浅夕还在梳头,就有丫头来说,芳儿在外头求见。
一进门,芳儿就在门边磕头,一脸的倦意掩不住欢喜,直说她家姨娘明天就愿意去城外庄子上小住。
“明日可不行。”浅夕看着芳儿的欢颜,心里也高兴。韩姨娘这样急切,想来对秦府也没有什么难以割舍的牵绊放不下。
芳儿一脸紧张,生怕浅夕后悔了一般。
浅夕微笑:“待我知会一声郭嫂子,安排好了来接,你回去让姨娘准备就是。”
芳儿大喜过望,磕了头奔回去报喜。
彩薇在一旁嘟哝:终于把瘟神送走了。
浅夕听得好笑,故意逗她:“说起来,也不知郭嫂子的锦织得怎样,不如过两日和三姨娘同去,顺便也好瞧瞧乳娘。”
“小姐,你……”彩薇气结,她家小姐冰雪白玉似的,干嘛要与那种腌人同行。
傍晚,浅夕去寻洛氏说韩妙容的事。
洛氏这两日几乎整天在都老太太的悦心阁,府中所有的事都经由管妈妈的手,交到洛氏跟前处理。众人只当是老太太身子不适,懒得见人,全毫无觉察。洛氏也得以从容应对,一天下来并不十分辛苦,兴致勃勃拉了浅夕欢谈。
闲话一阵儿,浅夕就说到了韩妙容。初时,洛氏也吃惊抗拒,但是浅夕说大房到底折了一个孩儿,放三姨娘离开,也算了了这桩罪孽。洛氏心动,再者韩姨娘有前科,打发了确实省心,当即道:“这事儿,阖府的人都可瞒得,唯独你父亲,需他允准我才依你。”
赞赏的眼神看住洛氏,浅夕终于知道为何他们夫妻隔阂数年,也能重归于好,洛氏对秦修言委实是情真意挚。
“这个自然,母亲放心。”
得了浅夕吩咐,郭嫂子自去庄子上张罗,韩姨娘要离府出门小住的事,到底还是传到了严氏的耳朵。
听了田妈妈的回报,严氏嗤之以鼻:“洛氏便是这般黔驴技穷,柳茹是如此,韩妙容还是如此,你们且看这次韩姨娘去了庄子上可还能回来。大爷也真是苦命,娶了这么个妒妇,身边人都被撵了个干净,啧啧啧……”
这几日并不见老太太发落二房,严氏已然松懈。
田妈妈附和一番,又道:“听说三夫人今儿才从悦心阁回去呢,这么些日子,莫非老太太没有和她提韩姨娘的事?三夫人竟没有辩驳?”
严氏凝神想了想,道:“无事,那是个胆小的,纵然明白了什么也不敢乱说。棣儿、澜儿的亲事都还没着落,被老太太揭穿敲打,她已经如惊弓之鸟。此番老太太肯放她回去,她夹起尾巴做人都来不及,还敢找谁澄清、对质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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