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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目睽睽之下，宇文秀策一句“上来”，不但惊呆了栾飞白，更是惊醒了周围一圈陷入老年痴呆的同学，从这个角度来讲，某人也算是……久病成良医。

【宇文秀策：久病成良医……我特么入院的时候是神经科，不是痴呆！】

【冰淼：呵呵，我问你——阿尔茨海默症挂什么科？】

【宇文秀策：……】

对于好友出人意料的发言，冰淼倒是没怎么惊讶。

嗯……那啥，人家没直接当众光腚，就算是积极康复了。

倒是其他人的表现相当夺人眼球——也不知是真害羞还是演技一流，栾飞白瞬间就双颊绯红，站在原地扭捏着不知所措。

见对方丝毫没有知难而退的意思，宇文秀策索性更放肆一点，迎着周围异样的目光，继续语出惊人。

“你不上来？那我就上去喽~”

“咳咳——”冰淼看不下去了，再不制止的话……搞不好这货又要当众光腚了，好不容易治疗刚有些起色，哪经得起如此反复。

“麻烦你换个地方坐吧。”冰淼客气地笑了笑，开口为栾飞白缓颊。

不得不说，有时候礼貌地拒绝别人，其杀伤力反而要强过刻意的蔑视。

冰淼在“换个地方坐之前”加上了“麻烦你”三个字，乍一看很有礼貌，但是细一琢磨，这话里话外总透露着一种……对方死皮白赖非要过来坐的意思。

面对宇文秀策都能沉稳应对的栾飞白情报员，却因为冰淼突如其来的助攻，不自觉地有些慌乱起来。

怨不得她不镇定，实在是刚刚那句话所暗含的味道，实在是促狭得很……

这话一出口，自己若是还不走的话，那就坐实了对方言语中自己死皮赖脸留下的暗示，就算为了达成目的，狠下心来不去理会别人的看法，但是如此一来开学以来苦心经营出来的清纯风格，肯定要毁于一旦了。而且牺牲这么大，却偏偏看不到任何回报的可能性，这就太让人郁闷了。。

可若是真就这么一走了之，这一趟岂不是又白忙活了？

从军训前的拓展开始，都已经一个月了，自己这边跟目标的关系，还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进展。就算是情报人员守则当中有一条“入界宜缓”，强调建立关系要水到渠成，不能过分寻求速度和效率，可是再缓下去……这是要缓到什么时候？

更何况今天这个局面的出现，一旦自己应对失当，往后再寻觅接触的借口都很难——一个条件又算差的女生，如果不是别有用心的话，面对如此不会说话的男同学，估计……如果对方回头没有真诚地道歉，哪怕到不了老死不相往来的程度，总要避而远之吧？

本着避而远之的逻辑……去寻找接触的机会，这特么是人干的活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