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氏扫了一眼已经蹲在地上抖成一团的顾怜惜,抿了抿嘴唇。对着顾颂之说道:“夫君,怜惜……是你自己撞上去的好吗?”弑父这可是个不容赦的大罪,她在极力的为自己的女儿开脱,顾颂之死?应该不至于,脱罪成了田氏的当务之急……
“爹爹,你怎么样?看什么看,就不能帮个忙找个郎中过来吗?”站起身,怜蕾轻笑着走到顾颂之身边,笑、是对着脸色苍白的顾颂之的,背后、可以听见的却是她有些凄厉的哭腔。事已至此,走?有些不现实,装?谁不会吗?“爹爹,你可别吓我?这该怎么办?”
紧咬着嘴唇,顾颂之眼中带着不甘看着轻笑着的怜蕾,“民不&&举&官不究,一会有司过来我希望你能说是怜惜不是故意的,只是我无意中撞上去的……”说完,顾颂之倚着田氏虚弱的看着怜蕾,等待着她的回答。以及功败垂成、他有些不愿再搭上一个女儿、而且是一个还有些利用价值的女儿……
“就是这个贱%人害的。要不是她又怎么起这争执?我看就应该送她去治大不孝的罪名……哇……要是没了老爷,这日子可怎么过?我不活了、让我去死吧!”说着,田氏嚎啕痛哭起来……
“对,明明那根簪子已经被她夺在手中。父老们、你们可要给我做个证……”顾怜惜的意图很明确,就是要将“屎盆子”扣到怜蕾的头上,眼眯了眯,好钱买通几个所谓的“目击者”应该不是大事,关键?就是顾颂之愿不愿意去做……
“无巧不成书”,凑巧的是田氏的激动松了搀扶顾颂之的手。失血过多的他腿一软向后仰倒,田氏与顾怜惜注意力都在怜蕾身上,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,更巧的是那枚金钗依旧插在顾颂之肋间稍稍靠后的位置……倒下去是什么后果?或许,顾家可以直接办丧事了吧?
田氏不想顾颂之死,可是田氏的注意力真的就是想嫁祸怜蕾,或许是受了点伤、也或许是被怜蕾打得头有些懵,明知道顾颂之倒下、她也是在手已不能及的时候才想起自己应该搀扶着他的。而顾怜惜呢?与她娘一般、注意力也不在顾颂之身上,她在看热闹的人堆里寻找、寻找那些可能被自己收买的闲杂人等……
怜蕾呢?或许是在场人中唯一一个眼睛始终盯着顾颂之的人,她恨顾颂之,恨到可以想到让他去死,可是事情到眼前,不知为何、怜蕾的心竟有些慌。想到他真的会死,她的脸有些苍白,冷冽的笑在她的唇角凝固,原来不管自己多恨他,始终是承认这个人是他的父亲,即使是一个渣到底的父亲,可终归也是他的父亲……或许他可以被碎尸万段,却……不能在她的眼前。
血浓于水?摇了摇头、怜蕾不这么认为。他都可以想要背后捅自己的刀子,哪来的血?在他的心里这份父女之情甚至连泔水桶里的脏水都不如吧?他可以要自己的命……自己呢?为什么还想着要救他一命?猛然间怜蕾自己都唾弃自己的心软……
心里骂着自己,脚步还是不由自主的跨前,可是终归是离得远了些,怜蕾只有伸手揪住了顾颂之的头发,不过就在这个瞬间,她看见顾颂之原本微闭的眸子亮了一下,心里一紧……怜蕾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……(未完待续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