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还是只关心他的顾家,可他又怎知道顾家并不在意他?”怜蕾笑着摇了摇头:“管他呢,咯咯……自己真是看三国掉泪——替古人担忧!”自己已经焦头烂额,居然还有闲心想别人的事情,怜蕾觉得自己可真有够蠢的!
呆在屋子里,怜蕾总觉得四面的墙、低矮的屋顶压抑得她有些透不过气来。简单的梳洗了一下,她决定出去买一些胭脂水粉回来,顺路也好接轻舞回来,有那个小开心果陪着自己也就不会想东想西的瞎捉摸了。
在店伙计的推荐下怜蕾随意的挑了几样,简单的描画了一下,看着铜镜之中的自己,怜蕾笑了笑,女人果然是要勤快些,这不、只是简单的几笔下去,怜蕾感觉自己好似年轻了三五岁的样子。
在店伙计赞叹声中,怜蕾提着几个小盒子走出胭脂铺子,犹豫了一下、雇了辆马车向轻舞的学堂行去。车停稳,怜蕾手搭车帘还没有走下马车,远远地两个熟悉的影子就跃然她的眼帘,“他们来这做什么?”怜蕾皱了皱眉想道。
“那是蕾儿?”略一顿脚步,莫天星看着身边的顾怜惜问道。一身合体的新衣,脸上薄施粉黛,一股裹挟在清秀中的浓浓书卷味道跃然眼前,这就是自己朝夕相伴的枕边人?莫天星有些不敢确定……
顾怜惜看着远处的怜蕾,柳眉蹙了蹙、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……由于身怀六甲,自己的脸貌似也胖了一些,猛然间、顾怜惜有些不自信起来。除了容貌、自己与她还有什么可以比较的?
看着莫天星眼中一闪而过的痴迷,顾怜惜的心如坠冰窖,狠狠地掐了一把莫天星腰间软肉,有些酸酸的说道:“莫郎,你可听过女为悦己者容这句话?她一心想要与你和离,你认为她是画给你看的吗?咯咯……没想到大姐这棵老杏居然想出东墙之外,我倒是好奇,她的奸&夫会是谁?是谁有胆子给你莫侍郎戴绿帽子……”
脸有些黑,莫天星扫了一眼顾怜惜,说道:“蕾儿,没你想的那么坏!”他的心一沉,一股他也无法言明的情绪支配着他必须要反驳顾怜惜的话语。
“人是会变的……”顾怜惜心里更是一酸,她高尚自己就龌龊吗?在他心里自己就是一个不守妇道的贱人吗?莫天星没有理由的信任彻底打翻了顾怜惜的醋坛子:“哼、人品?你不是圣人高徒吗?还不是被这姐姐爬上……”
激愤的言语出口,顾怜惜有些后悔、连声改口道:“知人知面不知心,你看着就好,事实会点醒你的……你想想这么多年,姐姐可添过新衣,可曾描眉画眼?你的心被蒙了猪油,好好想想吧!”
“姐姐的性格很是温柔,你想想她为何突然间如此决绝的要离你而去?几天没在你身边罢了,你看她容光焕发的贱样……还有,姐姐本就是个冷脸的人,你看看她现在唇角眉梢挂着的笑意……要么姐姐就是极讨厌你,与你分开是她发自内心的希望;要么……”顾怜惜不想说得太明白。
“走吧,我过门还缺几床喜被……”顾怜惜犹豫了一下,还是将莫天星拖着转了个身直奔坊市街。过府——顾怜惜的心变得更加急迫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