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空穴不来风,或许是前几日岳母的一句戏言有些奴才当了真吧?不过为夫思前想后了几天,远在泰安的父亲也一再托人捎信,你知道的老人盼着儿孙满堂。轻舞一个终是孤了些,多几个兄弟陪衬……”前世的那番说辞莫天星终是说出了口。
怜蕾笑了笑,莫名的觉得心里一松。平静的看着莫天星,说道:“这就是你要和我说的事?我知道了、不过,请你以后不要再叫我蕾儿!”看着莫天星有些错愕的脸,怜蕾脸上的笑意越发浓郁了几分,一字一顿的接着说道:“因为我觉得恶心!”
莫天星愣了一下、错愕了一瞬,旋即轻笑起来。吃醋了吗?恶心?应该是我叫你这已如糟糠的黄脸婆“蕾儿”才会恶心吧?这就是女人吗?完全抓不住事情的重点,自己娶妻如此大事她视而不见,反而在一个称呼上纠缠不清。头发长见识短,妇孺之见果然与自己这谦谦君子不是一个层面上的。
“你答应了?”莫天星确认道。夜长怕梦多、莫天星本就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。
怜蕾看着他,神情很平静,像是自言自语、亦像是在询问莫天星,喃喃低语道:“我的想法有用吗?我拒绝、你就可以放弃迎娶怜惜入门吗?其实以前的我,就不在意你是否三妻四妾,只求你心里可以为我、轻舞留出一小块的角落……”
怜蕾的低沉令莫天星的心莫名的一震,怜蕾没有哭闹、没有恶语相向,亦没有丝毫的心痛不舍,但却突然令莫天星心里生出一丝难堪,自己错了吗?妻贤子孝对自己来说还不够吗?自己就真的那么想仕途再进一步?
扪心自问,莫天星此情此景心里只有一句话想对怜蕾说:“对不起,好男儿志在四方,一屋一人终不可束缚自己鸿鹄般的志向!”
他需要声名显达,也需要怜惜青春勃发的诱人身体,更需要借岳父家族的力,仕途上更进一层。
“蕾儿,我真的是为了你和轻舞着想,你的身体不好……”莫天星柔声说道。
“啪……”怜蕾甩了莫天星一个响亮的耳光,看着莫天星白皙的脸颊红肿起来,怜蕾郁结在胸口的那口气也喘匀了些。看着莫天星,怜蕾稍显冷冽的说道:“我说过听你叫蕾儿觉得恶心……莫天星,你的话说完了,顾怜蕾也有一句话想要和你说清楚!”
“好好,顾怜蕾是吧?那就顾怜蕾好了!”莫天星摸了摸有些肿起来的脸颊,蛇眼中薄薄的红色纱幔又浓郁了几分,眼角挑了挑、一丝狠戾一闪即没。咬了咬牙,他提醒自己不要计较,因为不值得,“小不忍则乱大谋”就当是让她出口气,以后的日子还长……
“顾怜蕾?”一再坚持的怜蕾在莫天星这个称呼出口的瞬间、心剧烈的跳动了一下,如针刺般锐痛。身体里仿佛有什么自己依旧眷恋的东西、被这一声“顾怜蕾”硬生生的在自己身体里剥离出去,怜蕾有些恍惚。
“你不是有话要说吗?是什么?”莫天星轻轻推了推怜蕾的胳膊,低声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