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次踏上后山山顶的台阶,想起第一次来的情景忍不住笑起来,感叹了番世事无常。
云阳是个好奇宝宝,“夏妹妹,你笑什么?”
白夏将那日发生的事简单的跟她说了一下,她笑得前俯后仰。
“那后来呢?”
“听说去闭关了,直到前几天才出关。”
云阳想起在膳堂前看见的那一幕,“所以,你还是拜师了对吗?我听见小沙弥叫你师叔了。”
白夏点头,“做记名弟子。”
“你真的很厉害,天龙山开庙以来,你是第一个记名俗家女弟子呢。”
白夏微微一笑,“不是我厉害,是幸运。幸运师父他能看得上我这个笨徒弟。”
“不必妄自菲薄,智空大师既然看上你,定是你根骨上佳。”
她以前听爷爷说过,圣上曾想让阿宸拜智空大师为师,智空大师都看不上呢。
云阳实在是羡慕的紧,“唉,为什么我习武天赋不行呢,就这点三脚猫功夫。”
白夏看她,“你家里应该给你安排了护卫吧,为什么想习武呢?习武真的可艰难了。”
云阳神情悲怆,咬牙切齿道:“当然是为了报仇啊!可惜我的根骨不行,爷爷不愿意教我,也没有人愿意收我为徒。”
说到后面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。
白夏瞟了她一眼,作为云南王府幸存的独苗苗,谁敢让你上战场。
白夏不知道如何安慰她,突然灵机一动,“想报仇也不一定非要亲手手刃仇人啊,你功夫好还罢了,能上去捶敌人两下。”
“如今,以你那三脚猫功夫,去战场上分明是给仇人送人头。”
云阳蔫蔫儿点头,白夏咳了一声,“报仇嘛,最主要的是一个结果对不,过程如何并不是最重要的,你说对不?”
“但是打仗呢,那就不同了。每一个环节都很重要,缺一不可。你可以在后勤上帮助他们啊,比如粮草啊、衣物鞋子等等方面。”
“后勤有保障了,前线的战士们就没有了后顾之忧,奋勇杀敌,还怕杀不死坏人吗?”
跟阿宸在一起聊天的时候,有时候也会说起一个不算机密的国家大事。
这些年虽然没有爆发大的战乱,但是这些年和边境小国时不时发生点摩擦,小战乱还是不断的。
这几年风调雨顺的,想必......
还是得早做准备为好。
老师说了,未雨绸缪,居安思危,这样生活更有保障。
白夏一口气说了一大段,末了问云阳,“你认为,我说的对吗?”
云阳忍不住挠脸,“我觉得不对,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对。”
“那就是对。”白夏一锤定音,拿起竹筒“guangguangguang”一顿喝水,说着说着就说多了,口干舌燥。
“那我要怎么做呢?”
这个白夏表示她爱莫能助,“不若你问问云南王爷,他长年累月打仗,最是知道需要哪些战备物资。”
反正就是忽悠,她已经把她想上战场报仇的想法忽悠下去了,到时候云南王再找个事给她做,让她彻底断了上战场报仇的念想。
总比云南王爷牵强找了个习武根骨不佳要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