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确定。

即使那张温柔深情的面孔能够骗过全世界的人，也骗不过他的眼睛。

不动声色的从她身上移开目光，看向她身后的夏羽沫。

夏羽沫却并没有看他，而是半低着头，依旧挑着戴丽斯身后的裙摆，仿佛这才是至关紧要的事情。

夏羽沫的态度显然让他有些意外，但这点小小的意外，对他而言，并没什么威胁性。

不管之前戴丽斯对夏羽沫说了什么，他都相信夏羽沫不会轻易退却。

“翰廷”

发现面前的男人正盯着身后的女人，戴丽斯不甘的出声提醒着对方自己的存在。

“嗯”欧阳翰廷很给面子的，给出回应。

戴丽斯上前，伸手挽住欧阳翰廷的胳膊，“夏小姐真的是很合格很称职的伴娘。”

欧阳翰廷看着夏羽沫，又“嗯”了一声，对戴丽斯的评价不予置评。

“不过，我看夏小姐脸色不太好的样子，该不会身体不舒服吧。伴娘是个体力活，干脆，我们还是让她下去休息会儿吧。要是真累坏了的话，我都不好意思了。”

欧阳翰廷挑眉，出乎预料的言听计从，“都听你的。”

戴丽斯笑容更温柔，以前的端庄精干都被一种小女人的气质替代，转身看向夏羽沫，“既然翰廷也答应了，那么夏小姐就先去观众席观礼吧。”

夏羽沫抬头，嘴角一弯，“好”

放下裙摆，二话不说转身就走。

连看都没看欧阳翰廷一眼。

夏羽沫的态度让欧阳翰廷深邃的眼眸沉了沉，半晌眼睛微微眯起，追着夏羽沫的背影，直到她坐下都不肯收回视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