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一转动视线，就对上欧阳翰廷深黑入潭的眼睛。

她愣了一下，微微皱眉，觉得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的，一时想不通自己怎么就在医院里了。

见夏羽沫醒了，欧阳翰廷立刻露出一个安抚的笑脸，伸手拨开挡在她眼前的碎发，“饿了吗？想吃什么，我让人送来。”

夏羽沫脑子空了一下，讷讷的问了句，“我怎么会在医院里？”

话音才落下，鲜血和尸体纷纷涌到眼前，她恍然瞪大了眼，猛地躲开欧阳翰廷的手，看他的眼神都是戒备而又惊恐的。

这种感觉十分糟糕，欧阳翰廷蹙了蹙眉，“沫沫……”

夏羽沫并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，问道，“当初你说的那句话……是真的？”

虽然夏羽沫并没有明确地指出“那句话”是哪句，但欧阳翰廷却心领神会，明白她指的是当初自己一脸狂傲的说自己比黑道更牛叉的那句。

欧阳翰廷凝视着夏羽沫苍白的脸，戒备的眼，心疼却也很清楚，楚汉他们在她眼前杀人，的确是超出了一个在太平年代光天白日下生活的人的承受范围。

他要让夏羽沫真正接受她，并且两个人真正走进彼此的生活的话，这种近乎残酷的过度，已经不可避免。

如果是韩梓睿还没有注意到她的时候，那么，他还可以让她远离他黑暗的一面，但是现在……那已经不可能了。

除非他选择放开夏羽沫，不过，那是绝对不可能的。

“自然是真的”欧阳翰廷目不转睛的凝视她，“沫沫，你必须学着适应这一切。”

夏羽沫的胸脯不断起伏，努力的消化着这个令人窒息的消息。